“给我一个理由。”甄姜神色冰冷的看着张氏,没有一丝情感的问:“为什么要背叛我?你想杀我的机会有得是,为什么是今天?”
“不是我……”
张氏的神色异常凄苦,大女儿虽然霸道了些,但那也是自己的女儿啊。现在对家族苛刻只是在报复,等报复得差不多了,甄家不得一飞冲天吗?王弋有多喜欢这个女儿难道那些人看不见吗?等一个老姑娘等了这么多年,几个男人能做到?
真是造孽啊……
张氏无奈叹息,缓缓道出了真相。
年初的时候,有相师路过了甄家,说甄府内彩气冲天,当有大贵之人。
甄家人原本以为他们说的是甄姜,也就没当回事。但是相师却一口咬定大贵之人就在甄府之内,了当时甄姜并不在府内,而是远在幽州。
甄家人将相师请入府内逐一查看,等查到小丫头甄宓的时候断言此女有大贵之象,将来必定是国母。
张氏最初并不知道相师的事,等甄家人撺掇她将甄宓进献给王弋的时候她才匆匆赶过去想要将相师抓起来。
可是为时已晚,相师已经不知所踪了。
不过甄家人对此却表示无所谓,将甄宓送出去才是正理。
张氏差点没气死,要是甄家真的一门出了两后,那甄家可就离死不远了。
王弋在的时候甄家必定会红极一时,可王弋不在了之后甄家会被人撕成碎片。嫉妒会使人疯狂,即便继承王弋位子的人是甄家人诞下的子嗣,这种结局也无法改变。
帝王之家从来没有亲情可言,更何况甄家人连长远的目光都没有,居然能对眼前的蝇头小利如此贪婪,等到甄家真的红极一时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荒唐事,可能都不需要后人,王弋就会解决掉甄家这个麻烦。
张氏下令谁也不许将这件事提起,在她的高压下这件事也算是过去了。
万万没想到前两天竟然有人再一次提起了这件事,原因是袁绍有了称帝的打算,跟一众谋臣进行了磋商。甄俨得知了这个消息,通过家族渠道希望能让甄姜求求王弋,将他从袁绍这里弄回河北。
这封信的第一经手人又不是张氏,使得甄家有不少人都知道了,而真正让矛盾爆发的却是昨日的婚礼。
“婚礼怎么了?”甄姜显得有些不耐烦,她不喜欢有人拿她最重要的日子做借口。
“还能怎么样?”张氏苦笑:“你不是没让他们去吗?你这摆明了就是不给甄家面子,不想扶持甄家……”
“他们还有脸!我从甄家出来付出了什么?做生意少带着他们了?”
“唉……”甄脱叹息一声,摇头晃脑的说道:“
这穷人就是想要一口饭不饿死,饱了又想要间房睡得香;
睡下想要夫人常为伴,有了夫人又想子嗣福绵长;
儿孙满堂想要钱财够,有了钱又想将那官来当;
当上县令嫌官小,当上刺史事又忙;
有朝一日做了丞相,看着那……”
啪!
甄脱话没说完,甄道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一把拎起甄脱的脖子,甄道冷冷的说道:“二姐,你最好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谁能说,谁不能说。以后少去街上听戏,别仗着有姐姐在,你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了。老大不小,该找个人家嫁了。”
冰冷坚硬的手甲在粉嫩的脖子上刻下一道道印痕,若是甄道再用力些,甄脱死不死难说,但一定会留下疤痕。
张氏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她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女儿一旦跟王弋沾上边就变成了这样?原本甄道跟着甄姜一起找王弋她就是不同意的,现在看看!她都敢对自己家人下杀手了。
看着快要喘不上气的二姐,甄道最终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哪知甄脱被放下来后彻底爆发,捂着脖子大声咆哮:“我能怎么办?你想我干什么!
大姐早早离家就不提了,可是你呢?你甄道凭什么!啊?凭什么!
你凭什么能得到一地诸侯的喜爱?
凭什么你闯了那么多祸还能被原谅?
凭什么你能想去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
凭什么你想学武就学武?想要一身漂亮的铠甲就有漂亮的铠甲?我也过了生辰,我收到了什么?
凭什么你能许给姐夫麾下重谋,风流倜傥的郭奉孝?
凭什么我只能在家学习琴棋书画、刺绣女红?
凭什么你能学如何带兵打仗?
凭什么我只能学如何侍候别人?
凭什么跟姐姐走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凭什么!”
甄道长了这么大,先是被父亲捧在手,随后被甄姜捧在手里,最后被王弋捧在手里。她到现在几乎没遇到过什么挫折,几乎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仗着王弋的喜爱没人敢对她说半个不字,全都是阿谀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