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
王弋最初觉得这书是个看他不爽的世家写的,后来觉得可能是哪个无聊的学子写的,现在郑玄却告诉他这是一个外交阴谋。
不管是什么,王弋其实没有应对方法,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了。
这书都不知道传了多少手,从一部乡野读物传到了吏部尚书手里,经过的人都有上千。
其次嘛……这种东西他也写了。
当然,并不是写书,而是散布谣言。
这种事大家都在做,孙坚在河北会吃人,袁术更是拿童男童女炼丹的货色。
大家都是一般黑,也就谁也别说谁了。
只是不知道这股妖风又是从哪个方向吹来的,该在什么位置建起高山。
“康成公,此事你来处理,将传播的书册收缴就好。”王弋将收尾的事情拜托给了郑玄,“若是发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及时通知我。”
“喏。”郑玄一口答应,他也想看看到底谁那么大胆。
王弋没有多留,启程回了府邸。
这件事虽然不追究了,不代表他不会遏制谣言了。
要不是现在是个尴尬的时间,王弋一定会追查到底。
陈留的军制已经重新制定完毕,如今幽州兵团被定名为左军,属于他们的左军总署衙也在建造中。
虞翻将王弋需要的人带回来了,但是这些杀才需要训练,王弋并不放心让他们直接执行任务。
他还不能将这件事交给王芷,因为王芷同样需要训练。
虽然这个时代是允许用刑的,可王芷显然还不熟悉自己的身份,做为一个站到台前的人,不能什么刑罚都往犯人身上招呼。
查个叛乱,王芷能让犯人亲手把儿子给剥了!
再这么下去也别叫什么督察院了,改名阎王殿或许更好一些。
目前可以说是王弋对内情报最疲软的时期,很多事情因为人员不到位他都做不了。
就在王弋为此而感到头疼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刚刚投靠过来的“鸩”。
既然这些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他们去查一查,正好也给他们一个展现忠诚的机会,反正查谣言跟忠诚的关系也不大。
想到这里,王弋下令让吕邪驾车去袁靖几人住的地方看看。
还别说,吕邪还真没亏待这些人。
王弋以为吕邪随便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庄子,没想到吕邪竟然在邺城之内临近市列的地方找了个宅子。
开门迎接的是袁回,袁回没想到王弋竟然亲自前来,想要招呼人过来行礼,却被王弋制止了,只是在正厅见了袁靖三人。
“这里如何?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王弋扫了一圈,觉得这宅子算是挺好的了。
虽然没有亭台楼阁,但是花园水池一应俱全,足有五六个院子。
袁家人是吃过见过的,袁靖轻声说道:“多谢殿下,这里不错,还算雅致。”
啧啧……
王弋心里咂了咂嘴,心道自己还是改不了土鳖的性格。
“怎么样?做好为孤效力的准备了吗?”
“殿下,我等……”
“想好再说。”王弋打断了袁靖,反而看向情绪最为不稳定的袁寒说道,“孤不需要你们为孤做些什么,孤需要的是你们在孤的麾下能做些什么。”
袁寒显然没有从情绪中走出来,看向王弋的眼神有些茫然。想了片刻她才说道:“殿下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可不是王弋想要的答案,他很看好袁寒,因为袁寒敢跟他提条件。
“袁寒,孤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孤为什么会收留袁覃吗?袁覃在袁氏最后一个任务想必你们应该清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为……为何?”
“因为袁覃爱上了一个人,而孤答应了。”
“不可能!”袁靖拍案而起,袁回更是仰面到底。
就像文学生从不相信情书那样,他们都是爱情的专家,所以他们从不相信爱情。
袁寒却感觉王弋并没有开玩笑,那种神情真的是在和他们陈述事实。
“殿下……我们也要爱上您麾下的人吗?”
“不!咳咳……”
一道声音从屋外响起,透过窗子,王弋看到了一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
苍白的脸色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两只手臂齐肩而断。
王弋瞄了一眼吕邪,吕邪却轻微的摇了摇头。
王弋便轻笑道:“武功不错啊。”
“殿下见笑,在下的武艺全在两条腿上。运气不错,断的只是手。”
年轻人走进来,跪坐在王弋面前,腰深深弯了下去,脸几乎贴在了地面上。
王弋发现这个年轻人的走路姿势很奇怪,非常像猫。袁寒也是这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