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的力量可以压垮99.9%的人，当然也包括律师。
裴景安在酒吧里没戴眼镜，那双线条流畅的凤眼在楚清歌和许念身上逡巡几番，轻慢开口，“所以郭律师考虑的怎么样？”
“啊？”郭政匆忙回神。
“郭律师把楚小姐交给我，由我来带。”裴景安不给他装傻的机会，“郭律师考虑得怎么样？”
“这……”郭政苦笑，“不是我不愿意，主要是清歌跟了我三年，我们师徒之间，也有感情。我愿意，清歌也未必愿意。”
郭政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手肘在暗处捣了捣楚清歌，“是吧，清歌？”
裴景安交叠长腿，冷眼旁观。
楚清歌躲开郭政的小动作，拉着许念，在裴景安坐的长沙发的另一端坐下，“郭律，我愿意跟裴律师学习。”
“你！”郭政一听就急了，“你这孩子！枉费我三年这么栽培你！教你写了这些多法律文书和材料！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郭律有些失态了。”裴景安打断郭政接下来的指责，端着酒杯微微晃动，玩味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郭律之前带过那么多助理，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
“……”提到之前受不了他的压榨辞职走人的助理，郭政面上更挂不住。
但裴景安没有把话挑明，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压抑着火气，转而对楚清歌发牢骚，“之前让你多写材料，是为了培养你的职业素养。你不要以为我是不想让你出庭，是你根本就不适合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