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清歌不言语,裴景安便等着。
吐出的烟圈朦胧了视线,楚清歌看不清咫尺之外,裴景安的表情。
最后轻轻开口,“……只是这样……”
“砰!”
尾音被一阵撞击声截断。
楚清歌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肩胛传来隐隐的钝痛——
身前裴景安将她困在车门和他的胸膛之间。
她无路可逃。
“楚清歌……”这是他今晚第二次,直呼其名,三个字像是淬了毒,一字一字磨在齿间。
却到底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他是律师,以法律束人,自然也以法律束己。
楚清歌掐着掌心,鼻尖混着酒气的檀香淡了一些,是裴景安往后退了一步。
她听见裴景安的语调又恢复了往日的疏离,清清冷冷的,如碎玉投珠。
“作为我的助理,未必比做郭政的助理来得轻松。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有机会。”
“……我不后悔。”
四个字卷进夜风打出的旋儿里,在无人的街道上走出很远。
楚清歌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借着不甚明亮的月色,上到最后一级台阶,脚尖踢到什么,楚清歌一个激灵,打开手机电筒。
冷光下,门口瓷砖上的痕迹泛着青黑——
包裹的底部,还有血从缝隙里,慢慢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