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骂道，“她要是能像你们孩子一样这么优秀，我也不说她。给我跪好了！你哭什么哭，你有什么资格哭？！”
“莲英，当着孩子的面，有的话不能这么说的……”邻居正色，看起来很想自己上去直接把女人的嘴堵住。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养她这么大，连句话还不能说了？她当自己是多金贵的命，就照她这个样子发展下去，以后跟她那个毒瘾老爹一样，都是横死街头的命！早知道她是这个样子，我当年就不应该把她生出来！就应该直接把她掐死！省得她给我丢人现眼！”
“哎呦哎呦，搁孩子面前哪能这么说话呦……”邻居家的老人闻声也从里屋出来，正好赶上这一句，愁得牙花子打颤，“这孩子犯了多大的罪过让你说成这样……”
“妈，这没你的事情，你赶紧进屋，外面太乱了……”
“她什么罪过？罪过的是我！我当年就不应该把她生出来，就应该直接把她流了……”
“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吧……”
一团乱里，大人的声线略粗，便显得那一道童声分外鲜明——
“那你打死我吧！我也不想有你这样的妈妈！”
孩子的声音清脆如铃，两边的大人都被这一直跪在地上看着逆来顺受的小孩的一语惊到。
一时，狭小的楼道里的空气都像是调了胶，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