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安倒是自如得多，“进来吧，还要多谢你。”
沈星洲对这个“谢”没有过多的表示，只将自己从楼下买上来的早餐放在床头柜上，瞥了一眼裴景安的手臂，“麻不麻？”
“嗯？”裴景安没懂。
“手臂发麻，一般我们分为两种，生理性因素和末梢神经炎。”沈星洲正色，“生理因素一般是手臂因为受到外力压迫，以至于局部血液循环不畅，我们一般是不用药的。要是末梢神经炎引起的发麻，就得考虑是不是有免疫类的疾病，服用些盐酸泼尼松片之类的了。”
“……”
沈星洲一本正经的，“裴律师这种情况，应该是不考虑用药的吧？”他甚至歪过头，看向楚清歌，“或者，楚律师下次记得提醒他，换个姿势？”
楚清歌昨天跟裴景安拉扯了一晚上都没红的脸，突然开始烧热——
果然“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好在手机适时响起，楚清歌借着接电话的由头，逃出了病房。
电话是检察院那边打过来的，检察官一接通先让楚清歌做了个选择题，“我这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楚清歌谨慎，“先来个坏消息。”
“还是先听好消息吧，”检察官的声音有点苦涩，“我们从你们提供的录音和现场的监控中发现，在赵光从房间出来之后，孙连确实有从那个房间出来给手机充电的行为，我们的推断是，那个手机里面很有可能有能够证明赵光离开之后，屋里的人跟他通话，赵光下令要李儒贩毒来还钱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