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酒不错,入口甘醇。” 卢植首先尝了一口,对于卫宁的酒,是认同的。 蔡邕细细品尝了一会,赞叹道:“不愧是从建康年间存下的酒,甘醇程度,比现在很多酒都要好,仲道有心了。” 卫宁满足地笑道:“晚辈孝敬长辈,是应该的!” 说着,他喊来两个下人,分别送一杯酒,给蔡琰姐妹品尝,最后目光落在杨昭身上,笑道:“请明光也尝一尝这种美酒,明光应该不会常喝。” 言外之意,就是杨昭草根的身份,喝不起这种陈年好酒。 别人可能听不出他的嘲讽,杨昭正好听懂了,但是没有生气,举起酒杯品尝了一口,赞道:“确实是好酒,与平常喝的酒相比,更纯,也更醇,多谢仲道的美酒。” 此时,卢植说道:“前些日子,明光带了一份蒲桃酒回来,那是来自西域的好酒,在洛阳也很罕见,我让明光带来了,也准备与伯喈品尝。” 蔡邕笑道:“你们的想法,都在酒上面,前两年凉州叛乱之后,洛阳少见了西域的蒲桃酒,明光也有心了。” 他已经当作,是杨昭送的礼物。 不过他们的表现,在杨昭看来,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至于是哪里不对? 他一时间又说不出来,觉得蔡邕和卢植的交流,好像多了一种什么特殊的东西在里面,然后又和卫宁牵扯在一起。 卢植提出蒲桃酒,像是帮杨昭反击卫宁的酒。 一会后。 蒲桃送进来了,还有那几个,酒泉玉做的夜光杯。 卢植抬手指向杨昭,下人会意,把酒送到杨昭面前。 杨昭尽管不太理解,但也明白该自己表现的时候,先将白如羊脂的酒泉夜光杯拿出来。 蔡邕好奇道:“明光喝蒲桃酒,还需要自备酒杯,而且是玉杯。” 不仅他好奇,卫宁也很好奇,不知道杨昭要折腾什么东西,不禁有些担忧。 卢植给了个眼神,像是要让杨昭解释。 “我知道!” 还不等杨昭开口,蔡贞姬首先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蔡贞姬,就叫做蔡婧。 蔡琰听到妹妹这么说,将下面的两句诗也念出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蔡婧补充道:“杨中郎手里的,是一种用酒泉玉做成的夜光杯,喝蒲桃酒,搭配夜光杯,更有风味,特别是月色正好的夜晚,月亮的光华,映照在酒泉玉杯上时,玉杯闪闪发光,酒液殷红,对吧?” 卢植哈哈一笑道:“原来侄女也听说过这些典故,葡萄美酒夜光杯,这首诗写得极好,伯喈诗书世家,两位侄女出口成诗,令人羡慕!” “诗中描写的意境,倒是和明光相配。” 蔡邕念叨了几遍,还是第一次听到夜光杯的典故,虽然好奇两个女儿为何会知道,但现在不便追问,又道:“古来征战几人回,有些悲壮了,这首诗,是你们写的?” 言罢,他看向两个女儿。 自己女儿有什么作品,什么水平,他比谁都要清楚。 这首诗不像是她们所写。 杨昭也被她们震惊了。 “难道她们也是穿越者?” 这首《凉州词》,他只和甄俨说过一遍,连卢植也不知道,夜光杯的典故,他只告诉过甄俨和卢植。 甄俨还没有开始推广和预热,这些不可能传出去,她们居然知道了? 蔡婧解释道:“我和姐姐没有打过仗,写不出这种诗,是杨中郎写的。” “那天在商号,我们碰巧听到,杨中郎说起这个典故,还有这首诗,便记下来了。” 蔡琰补充妹妹的话。 原来如此! 杨昭想起来了,刚见面时,觉得她们很眼熟,应该是在甄氏商号里见过一面,有一点印象,当时和甄俨聊天,她们好像正在身边。 “竟是明光写的?” 卢植又是震惊,随后心里欢喜不已。 蔡邕羡慕道:“出口成诗的人,原来是明光。” 杨昭谦虚道:“我当时就是乱说的,算不上诗,我们先试一试蒲桃酒。” 说罢,他将酒分在夜光杯里,分别送到蔡邕和卢植案前,大白天的没有月光,玉杯暂时不会闪闪发亮,但是洁白的杯中,荡漾着嫣红的酒水,给人的第一感觉,还是比较有意境。 杨昭此时挑衅地往卫宁看去,又感到很意外,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