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人上前,角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只是冷冷扫了一眼,就摆手道:“不需要多说了。 你们不是都说了一路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可以走了!” 言下之意如果有什么补充的可以尽快,否则就回去吧。 别说刘忠了,这下就连御林军将军都有点懵了,不是,难道他们刚才没说清楚? 不是来传话的,他们是来传旨的,镇北王怎么也得出来接旨吧。 之前都不是这样的啊,哪怕再不乐意,圣旨都没好好接的,但不也都听完了宣读吗。 刘忠嗖的一步上前,他不敢再等了,就如御林军将军所言,他们的任务是不一样的。 最后会承担的结果也不一样啊,他直接拿出圣旨,高声道:“还请镇北王出来,要不……” 他实在不敢硬气了,甚至都开始后悔了,如果一开始就好好过来,是不是就没这么多事了。 狠狠吸了两口气,才硬着头皮道:“若是镇北王忙于大婚之事,我等入内宣读也是可以的。” 没人听到就没人听到吧,都被从正门赶到角门了,刘忠也不在意更没脸一些了。 脸皮被门房撕过一次之后,刘忠就好像被突然点醒了,他说到底就是个奴才。 在那位主子面前不是卑躬屈膝的,陈平是谁?那是超一片的亲王,也就只比太子差了一层。 也就是皇帝有了其他心思,否则他不应该乐颠颠的巴结吗。 全都想通了,刘忠的表情更自然了,这是他自己觉得,看在角门门房眼里。 腮帮子抽搐的更加可怕了,眼睛扫了扫,仍旧摇头:“既然知道王爷要大婚,事务繁忙,就不要在这儿耽误功夫。 有什么就赶紧说,我们这么多人,还不至于记不住几句话,不会给你传错。” 刘忠是想说的,他恨不得立刻说完就走,但这就不算传旨,他要是敢这么干了。 回去非得被皇帝砍了脑袋不可,刘忠看了看门房和周围镇北军的眼神,都很冷,还有着明显的抗拒和敌意。 浑身一震,他觉得好像明白了什么。 嘴角笑意更深,当即道:“这是陛下体谅,为镇北王撑腰的。” 言下之意不是之前那些刻意恶心人的,刘忠就差直接说这是有好事了。 身后踏踏声传来,陈平带着康成,刘三回府,刚好看到这一幕。 勒停战马,倾身问道:“哦?那你说说,皇帝准备怎么给本王撑腰?” 本王? 能这么说的,在御北城除了镇北王还能有谁,刘忠狠狠抹了把脸,眼泪都差点下来。 御林军将军也是一阵唏嘘,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啊,总算是见到人了。 就在前一刻,他还在担心圣旨交不出去。 刘忠片刻不敢耽误,更别提找茬了,他可是看的很清楚,陈平连马都没下。 这是没打算听的节奏啊,刘忠直接展开圣旨,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一口气读完。 然后把圣旨向前一摊,等着。 跪接什么的刘忠也不想了,只要陈平能说上一句接旨就够了。 陈平嘴角扯了扯,冷笑道:“这就是你说的好事?” 刘忠闻言一怔,还以为读的太快了陈平没听清楚,当即解释道:“陛下指责了秦国国君。 还赞扬王爷是国之栋梁,要重重赏赐王爷,此番召王爷回京,也就是为了这个。” 陈平冷笑连连,身后康成的手已经攥在了刀柄上。 笑罢,陈平方才冷声道:“训斥了秦国国君,而后就密信合作,要里应外合? 好一个大魏的皇帝啊,窃位而居到底是窃位,永远都不懂如何为君。” 轰! 刘忠和一众御林军,都感觉脑袋被狠狠砸了一下,镇北王在说什么? 这是明摆着要反了吧,他们是惊讶的,但好像并不奇怪,毕竟所有人都猜到了结果。 顶多是速度快了一点,也想过陈平会拿出来说的理由,不过就是残害忠良之类的。 窃位而居?谁? 难不成是说当今陛下,这个罪名太大了,借口也是无以伦比的,但一戳就破啊。 他们的眼睛都睁大了,有这句话在前,御林军都忽略了陈平说的。 皇帝明面上训斥了秦国,暗地里居然在合作,打算一起弄死镇北王。 御北城怎么也是大魏的土地,这些北方的老百姓不也是皇帝的子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