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澜眯起眼睛,辨认了好久,才看出来一念指的“法阵”在哪里。 在小澜斜上方的天花板上,有一个熟悉的圆形图案。 小澜回忆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图案。 光点消失以后,曾出现过光点的位置会留下一个十分抽象的印记,而天花板上面的图案,明显就是那些印记放大之后的样子。 小澜在心里大叫完蛋。 “怎么办,那我不能被拖进去啊!”小澜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一念的手,“要不然我把那个法阵炸掉吧?可以吗?” 一念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小澜。 “叔叔,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啊!”小澜吓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你是不是想直接把我扔出去?!” “咝……你这个闺女确实不简单,”一念赞许地点了点头,“居然猜到了我的想法。” “不行!”小澜狠狠地揪着一念的手腕,简直就像是咬住了肉块的小乌龟似的,“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 这个恳切的誓言并没有吓到一念,相反,他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 “小闺女,我开始相信你能做得到了。” “叔叔!我做不到!”小澜感觉到一念正在渐渐放开自己的手,瞪着眼睛嚎叫道,“你不是来帮我的嘛?你就这么帮我嘛?!” “我还没说让你做什么呢,你怎么就知道自己做不到了?”一念笑眯眯地甩开了小澜的右手,“你可以的。” “啊!” 右手失去了拉力,小澜整个人立刻被身上的纸蛾子拖向了屋顶,小澜一边绝望地看着一念正在松开自己仅剩的左手,一边尖声大叫。 “叔叔!你好狠的心啊!” “这都是为了帮你,”一念费了点功夫,才把小澜牢牢钳在自己手腕上的左手扯开,看着小澜飞速飘走了的身影,他低声说道,“也是为了帮我们自己。” “叔叔!——”小澜的尖叫声瞬间充斥了整间屋子,“一念!——” “乖,”一念仰着头,他敛起笑容,看向小澜的表情肃穆了不少,“睡吧。” *** “我的身体……”周夜低下头,苍白地抖了抖唇角,随即抬起头,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我的身体还有这个作用呀,看来我也不完全是个废人了嘛。” “你不是废人,”夏花的眉间凝出了一汪漂亮的渠水,“谁说你是废人?” “谢谢你,夏花姐,”周夜鼓足勇气,正视着夏花道,“那我就来做那个容器吧。” “可能……会有点疼,”夏花反倒有些犹豫了,“你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只是疼而已,”周夜乖巧地摇了两下头,“夏花姐,还是请你帮忙照顾好我的小狗。” “你的狗你自己照顾……”夏花坐直身子,正色道,“你干嘛,你不会以为我要取你性命吧?” “我只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周夜轻声说道,“你不是说这件事对身体会有比较大的影响吗?以我现在的身体……不知道会不会……” “你这样子我怎么下得去手啊?”夏花无奈地说道,“算了,还是让我的命虫睡着吧……” “不行啊,夏花姐,”周夜说道,“我越来越觉得,光凭我们两个,是不可能走出去的,但如果你的命虫能够醒过来的话,说不定我们还有一点机会。” “事实上,我也是这样想的,”夏花如实说道,“如果我有其他办法的话,是绝对不会……让你……” “夏花姐,真的没关系,”周夜拍了拍夏花的手背,“我不怕死,至少现在已经不怕了。” 夏花看着认真说出这番话的周夜,一时没忍住,竟笑了出来。 “你放心啊……做命虫的容器,是不会死掉的,”夏花反握住周夜的手,也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我的命虫只是沉睡了,不是死了,如果命虫死掉了的话,或许身为容器的人会有生命危险,但现在……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命虫的力量只是被封住了,并没有完全消失。” 周夜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半信半疑地看着夏花。 “所以……真的只是疼吗?” “只是疼,”夏花温柔点头,“但是你不要小瞧那种疼哦。” “我不小瞧,”周夜顿时来了精神,脸上的血色甚至都恢复了一些,“就是痛嘛……哎呀,我以为什么呢……夏花姐,我最能忍痛了。” “可是真的会很痛哦,”夏花揉了揉周夜乱蓬蓬的头发,“这样也没问题吗?” “没问题!”周夜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