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坐了两桌。
王氏的厨艺在做酒席的过程中又精进了许多,吃得所有人赞不绝口,整整三大锅米饭都吃得一干二净。
程老太在儿孙满堂的欣喜之余,难免有些心疼大米。
四个儿子又没在长身体,怎么这么能吃?还是在县衙里做工好,又能赚钱又能省粮食。
饭后众人坐到院子里,听程天福讲这些天的经历。
程天福不善言辞,三言两语就讲完了跟着威远镖局押镖的经历。
“这次押送的是海上运来的商品,我只是做些烧水打杂的事情,没有参与打斗。”
“啥?还有打斗?”程老太的声音拔高,“不是说那段路很太平么,怎么也有拦路劫镖的?”
程天福说漏嘴了,只好将事情原委道来。
威远镖局的名声很大,等闲劫匪不会上来自讨没趣。这次是遇上刚落草为寇的一帮人,老大想立威,就故意拦路挑事。
高镖头按规矩给了对方面子,却被认为是胆小无能,要求越发过分,甚至要分一半的货物。
然后队伍里一个年轻镖师,就按照对方的要求,露了两手。
不到一盏茶时间,对方就很识相地放行了。而程天福只在一旁围观,涨了点见识。
程大牛拍拍大儿子的肩,颇为感慨,“这南边的劫匪,是比西北的马贼要讲道理些。那句话咋说来着?”
“识时务者为俊杰。”
“马贼?”程老太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我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走镖还会遇上马贼?”
程大牛脸上的笑容一僵,求助般看向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