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挺不舒服,长了刺一样,感觉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他经商才分本就弱于顾北弦,加之从小在外公家长大,和父亲始终隔着那么一层。 如果顾北弦和苏婳复婚,搭上陆砚书背后的陆氏集团,那就是如虎添翼,不得不防。 顾凛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拿出手机拨给助理:“派人查一下苏婳的生母是谁?” 助理挺头大,“顾总,这个不太好查,您多少给点头绪。” “那就查陆砚书二十几年,跟谁交往过。他一直单身未婚,忽然冒出来这么大一个女儿,很可疑。” “好的顾总。” 十几分钟后。 助理回电话:“顾总,我打了一圈电话,最后从您准岳母华棋柔口中,打听出点消息。她说陆砚书二十几年前,曾和一个叫秋婉的女人交往过,孩子极有可能是她的。” 顾凛皱了皱眉头,“秋婉?能联系上她吗?” “秋婉女士这些年一直待在国外,深居简出,十分低调,很多年没回国了,不太好联系。” “用尽一切办法都要联系上她,问问苏婳是她的孩子吗?我要弄清楚苏婳的真正身世。” “好的,我这就去办。” 挂电话后,顾凛沉默了片刻,捏着手机,朝大厅休息区走去。 走到众人身边,他挤出一丝笑,热情道:“今天这么热闹啊,爸和北弦都在。”韆釺哾 顾北弦掀起眼皮,淡淡瞟他一眼,勾了勾唇角,做出个笑模样,算是回应了。 顾傲霆微微诧异,“你怎么也来了?” 顾凛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左腿架到右腿上,双手交叠垂于膝盖上,笑着说:“听说陆先生是苏婳的父亲,那就是我的叔叔。他开画展,我过来捧个人场。” 陆砚书礼貌疏离道:“谢谢。” 本来挺热闹的气氛,顾凛一来,瞬间冷清了不少。 众人纷纷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 很快,休息区的沙发上,只剩下了陆砚书、苏婳,和顾氏三父子。 五人各怀心事,闷着头喝茶,谁都没开口。 忽听一道娇俏的声音传过来:“阿凛哥,你来看画展,怎么不叫上我啊?” 听到这个声音,苏婳眼皮一跳一跳的。 不用去看,都知道是楚锁锁。 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无处不在。 顾凛偏头看她,“你怎么来了?” 楚锁锁旁若无人地走到他身边,挨着他的腿坐下,娇滴滴地说:“你是我未婚夫啊,平时你要工作,好不容易赶个周末,我们多相处相处,培养一下感情,不好吗?” 顾凛朝旁边挪了挪,同她拉开距离,“你跟踪我?” 楚锁锁眼睛眨了眨,“说跟踪太难听了,是关心。” 顾凛瞥一眼顾北弦,意味不明道:“没必要这样,他不会吃醋。” 小心思被识破,楚锁锁就觉得挺无趣。 一抬头对上顾北弦凉薄的眼神,楚锁锁心里很受伤。 直到现在,她还是很爱他。 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越爱。 越是被伤害,爱得就越痛,越彻骨。 一步错,步步错,她恨死这错乱的人生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楚锁锁心里有气,嘴就痒痒。 她偏头对上苏婳冷淡的眼神,皮笑肉不笑道:“恭喜你啊,你现在是妥妥的金凤凰了。一下子飞得这么高,肯定开心坏了吧?” 这是拐着弯地骂苏婳原来是只麻雀。 苏婳刚要张口,挖苦她几句。 顾北弦眉眼清冷睨着楚锁锁,“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嫌长了嘴碍事,就去医院割了。” 楚锁锁一愣,委屈得要命。 她抱着顾凛的胳膊摇了摇,“阿凛哥……” 顾凛握着她的手腕,从自己胳膊上拿开,漠然地说:“出门在外,谨言慎行,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父母没告诉过你?” 楚锁锁不乐意了,“你是我未婚夫哎,你不得护着我吗?你看北弦哥多护着苏婳啊,你就不能跟人家学学嘛。” 顾凛没什么表情地说:“你是苏婳吗?不是,她可没你这么嘴碎。下次出门,记得把嘴上把锁,省得得罪人都不知道。” 楚锁锁瘪着嘴,“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就说了一句话而已,我说的也是实话呀。” 顾凛懒得搭理她,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陆砚书全程以一种极度厌恶的目光,瞅着楚锁锁,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