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行,不管你拿我当什么,我都会一直拿你当亲妹妹。” 短短一句话,把顾南音说得鼻子酸溜溜的。 好像前两年顾谨尧就对她特别包容,特别温柔了。 顾南音硬着嗓子说:“我爸臭毛病虽然很多,可他不是大奸大恶之人,糟蹋你妈那种事,他做不出来。” 一提顾傲霆,顾谨尧柔和的目光瞬间变得薄凉,“男人有很多面,他是好父亲,却未必是好人。” “我爸不是好人,却不会干那种下作事。二十几年钱,我们家就不穷,钱比一般人都多。我爸年轻时长得也帅气,个子高大威猛。他要是想要女人,靠财力靠魅力,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没必要做犯法的事。他生意做了大半辈子,一直稳如泰山,就是因为他遵纪守法,从来不触碰法律底线。” “我妈说,她眼睛和你妈长得很像,轮廓也有点像,你爸当时喝醉了,认错人了。” 顾南音语气变硬,“我妈独一无二,没人像她!” 顾谨尧不跟她争,语气温和,“我去送我妈坐飞机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同一时间。 楚墨沉带着助理和保镖们,把苏婳和顾北弦办婚礼用的东西,全都搬到了游轮上。 有她的婚纱、礼服和嫁衣。 还有大大小小的行李箱,以及一个个密码箱,里面装的是昨天收到的礼金。 楚墨沉收拾完,给顾北弦打电话,让他们上船。 苏婳穿上鞋子,刚要走。 顾北弦忽然弯腰打横把她抱起来。 苏婳双脚瞬间腾空,身体失重,下一秒,就到了他怀里。 顾北弦腾出一只手拉开门,抱着她走出去。 两人男帅女美,又是新郎新娘,还以这么高调的方式出行,就很惹人注目。 不时有服务人员,朝他们投来或羡慕或欣赏或好奇的目光。 苏婳被看得很不自在,“放我下去吧,我自己能走。” “不,你不能。” 苏婳哭笑不得,简直拿他没办法。 只能任由他抱着上了游轮。 游轮分特等舱、贵宾舱和一等舱二等舱等。 前三个都是两人舱,二等舱是四人舱,依次类推。 顾北弦和苏婳选了贵宾舱,在甲板最上层。 苏婳不舒服,有点晕船。 顾北弦把她揽在怀里,手摸摸她额头,试试有没有发烧,又把她的头扳到自己肩膀上,让她靠。 苏婳晕晕乎乎地想睡觉。 没过多大会儿,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顾凛。 他手里拿了两杯橙汁,说:“听说苏婳生病了,喝点鲜榨橙汁补充一下vc。” 顾北弦自然不会让苏婳喝他的东西,防着他呢,便淡淡道:“放茶几上吧,谢谢。” 顾凛放下,没话找话说:“怎么没看见顾谨尧顾先生?” “他有事提前离开了。” 顾凛极轻一笑,“顾先生对你们夫妻俩可真是尽职尽责。昨晚,他在你们门前一动不动守了一整夜。半夜我出来抽烟,正好看到他,就没见过这么痴情的人。” 说到“痴情”二字时,他故意做出暧昧的表情。 顾北弦算是听出来了。 顾凛这是拐着弯地挑拨离间呢。 如果放在从前,他会愤怒,会生气,会讨厌顾谨尧,可现在,他不会了。 顾北弦微抬下颔,“顾谨尧是我朋友。朋友不需要太多,像顾谨尧那样的,有两三个就好了。顾总人品这么好,应该不缺少这种朋友吧?” 顾凛噎住。 他朋友是不少,但全是拿钱办事的那种。 像顾谨尧这样的,还真的一个都没有。 过了半秒,顾凛讪讪地嗯了一声,“是不缺,很多。” 手机忽然响了,顾凛扫一眼,是他外公蔺老爷子打来的。 他挂断电话,冲顾北弦歉意地笑笑,“先失陪一下,我去甲板上回个电话,这里信号不太好。” 顾北弦微微点头。 顾凛推开门走出去,来到甲板上。 回头看看,附近没人,他把号码回拨过去,“外公,您有事?” “你昨天没轻举妄动吧?” “没有,顾北弦早就有所防备,派了很多保镖,来岛上维持秩序。尤其是那个叫顾谨尧的,像狗一样守在顾北弦的门口,守了一整夜,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们的人,根本就无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