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床微微晃动起来,丝滑的被褥颤抖着。 顾南音的身体像一叶扁舟在大海上飘荡。 脑子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在书上看到过的几首情诗。 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 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半个小时后。 顾南音窝在楚墨沉怀里,手指轻轻捏着他的腹肌,“你看,这次好多了,下次说不定会更长。” 原以为最多十分钟,没想到坚持了半个小时。 楚墨沉一扫阴霾,自信多了,“主要是怕你受不住,等过几次,我再正常发挥。” “好啊好。” 楚墨沉亲亲她的额头,“你什么感觉?” 其实还是疼为主。 但是顾南音撒了善意的谎言,“蚀骨销魂,腾云驾雾,飘飘欲仙。我爱你,墨沉哥。” 楚墨沉拉她入怀,把她抱得很紧,“我也爱你。要去洗吗?我抱你去。” 顾南音贴在他怀里,体贴地说:“你刚运动过,很累了,我躺会儿,自己去洗,腿有点酸软,走不了路。” “好,你再睡会儿。” 楚墨沉起身,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等浴室门一关上,顾南音从床上爬起来,穿好睡衣,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去了书房。 关上门,她拨给苏婳,“嫂子,你身边没人吧?” 苏婳警惕地问:“有事?” “有,是很私密的事。” 苏婳回头扫一眼,“我在文保所,你稍等,我出去。” “好,我等你。” 外面下着小雪。 苏婳借了把伞打着,走到院子里,找了个僻静处,“好了,你说吧。” “嫂子,你有没有体会到蚀骨销魂的感觉?” 苏婳哭笑不得。 这俩人真是够了,大白天的,也做。 不过今天是他俩登记领证的日子,是该为爱鼓掌的。 苏婳耳根微烫,“有啊。” 顾南音满眼憧憬,“那是什么感觉?” 苏婳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如实说:“整个人像漂浮在云里,你不再是你,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总之很快乐,是难以形容的快乐,欲生欲死,穿透灵魂。” 顾南音惆怅,“为什么我体会不到?” “女人反应慢,要过很多次后,才能渐入佳境。” 顾南音更憧憬了,“那我和墨沉哥以后多做做的,尽快体会到那种感觉。对了,嫂子,这事就咱俩知道,你可不要告诉第三个人啊。” “放心。”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当天晚上,顾南音睡着后,说梦话了。 嘴里不停地咕哝着四个字“蚀骨销魂,蚀骨销魂……” 梦里她和楚墨沉这样那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终于体会到了蚀骨销魂的美妙。 第二天醒来。 楚墨沉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眼神暗含欣喜,“感觉真的有那么好吗?” 顾南音诧异,“什么?” “你梦里都在喊‘蚀骨销魂’。” 顾南音眼神躲闪,“啊,对,很舒服,蚀骨销魂,你呢?” 楚墨沉垂下眼帘,“一样,蚀骨销魂。” 顾南音杏眼一睁,“说实话。” 楚墨沉顿了顿,“其实有点疼,可能不够熟练。” “我也是,哈哈哈。” 楚墨沉把她抱进怀里温柔地圈着,下颔抵着她的额头,“我们迟些再要孩子吧,我一定要让你体会到蚀骨销魂的感觉。” 顾南音满心期待,“好啊好啊。” 想起苏婳说的那种感觉,她心花怒放,简直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三个月后。 春寒料峭。 苏婳决定来医院做试管婴儿。 中药很苦,调理得也慢,万一,吃一年两年的中药,再怀不上,耽误时间。 最主要的是,一直备孕,太影响工作。 很多事情苏婳都不能做,不能出国,不能下墓,不能太累,压力也不能太大。 长痛不如短痛,做试管婴儿,干脆利落。 查体过后,苏婳和顾北弦适合做第一代试管婴儿。 打促排卵针时,疼,但是也能忍受。 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