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夏尔已经闭上了眼睛。然后,感到左臂的小指一侧有轻微的疼痛。
因为夏尔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手臂,菜刀只是击中了夏尔的左臂。
刀尖偏离了,夏尔的手臂只是受到了挫伤和一些割伤,意外地没有感觉到疼痛。
看来,平时没有好好保养,再加上现在把少年切成碎块的工作,刀尖变得光滑了,所以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但是,危机还在持续。
父亲半蹲着,把菜刀举到摔倒的夏尔头上,也许是明白了这样的话不会让他陷入僵局,想要骑在夏尔身上。
察觉到危险的夏尔,激烈的踢中了父亲的鸠尾。在这空隙里,夏尔站了起来,试着把手伸出来。
这是不打算战斗的手势,不追击揪住胸前蹲着的对手。作为和平态度的表明,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但是,父亲无视了夏尔的这种态度,一站起来就劈头盖脸地砍过来。
意识到不能再用胳膊受到这样的攻击了。夏尔拔出插在腰上的锥子,向后退。这把菜刀是磨得很好的状态。在月光下,微弱地闪耀着。
尽管如此,父亲还是一点点缩短了距离。好像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杀夏尔。更进一步,从房子的阴影中露出的那张脸,与其说是憎恨,不如说是兴奋和恐惧的混杂。
“死!”
喊了一声,父亲就连头也不看地冲了过来。
夏尔当即一转身,决定逃跑。在通往这所房子的下坡路,沿着那边跑下去。
夏尔一边踩着碎石,一边奔跑。但是,后面传来了气息。
“呃!?”
突然感到漂浮感。在黑暗中,用不习惯的身体猛冲。作为理所当然的结果,夏尔失去了立足之地,从高处滚了下来。
脸撞到碎石散落的路上,造成无数擦伤。忍着全身的疼痛,夏尔总算回头看了看身后。
那里,站着手持菜刀的父亲身影。
“你不要过来啊!”
夏尔闭上眼睛,挥动了手中的菜刀。
因为过于害怕,浑身僵硬。然而,过了许久,父亲的攻击却迟迟没有到来。
夏尔战战兢兢地试着放松脸上的肌肉,微微睁开了眼睛。
虽然昏暗,但被月光照亮的世界却扩展到了视野中。
“呃啊啊啊……啊……”
脚边感到了重量。
父亲蹲在那里,他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不,是在控制。
尽管如此,还是会滴滴答答地落下水滴。
那种温热的触感,隔着鞋传到夏尔的脚尖。
他已经没有战斗的意思了,也失去了那个能力。
砰的一声,父亲倒在地上,脖子上的手指松弛。
痛苦的气息,仿佛在夏尔的耳朵里搅动一般。
很快,就连那个刺耳的声音消失了。
沉默中,风吹过。快要枯萎的草互相摩擦,发出淙淙的声音,又安静下来。
虽然还留有一丝温暖,但父亲已经一动也不动了。
虽然周围很安静,但夏尔的脑海里就像暴风雨一样。
尽管如此,还是从能想办法理解的地方开始整理。
虽然理由尚不清楚,但总之父亲想杀掉自己。这里所说的自己,是指这副身体的男人。也许,和正在拆除的少年有什么关系。
即使父亲还没有死,既然语言不通,要他解释这一点,反正是不可能的。
结果,遭到报复的父亲躺在脚下。在最后的一瞬间,自己被恐惧所驱使,用手挥动了武器。
但是,与刚才不同的是,手里有一把锋利的菜刀。
夏尔的攻击本应该够不到的……但在那一瞬间,这段距离却完全消失了。
夏尔的力气有了一定程度的增长,加上重量的作用,父亲的脖子被薄薄地划伤了。是的,差不多能把血管的某个地方切成两断的程度。
说是事故也太无聊了,恐怕是父亲平时的不注意饮食导致了这个结果。
总是不工作,光喝酒,懒散地度过。加上年龄也很大,虽然体格很高大,但力量变得很弱了。
而且,对于杀人这种行为,显然也不习惯。
因为刚刚杀害、拆解了无法抵抗的少年,所以更是精神上的脆弱状态。
虽说夏尔没有杀意,但他还是从腰间拔出了菜刀。
说起来,这样的夜晚去别人家更不好。
为什么自己会想,回家一次呢?
一夜之间,杀了两个人……不,不对。
这家伙虽说是自己的父亲,但什么父亲的事也没有做,只是单方面虐待了孩子。
今晚也骗了夏尔,让夏尔吃了下毒的粥。
更何况,这也是正当防卫。
这么想的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