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嫁祸到组织头上。
到时候上海滩的头头脸脸都会以为我们苏区表里不一,私底下在卖大烟,零号和特务们肯定很乐意能破坏组织的名声。所以本轮桂姐不能赢,但清澄也不会让她输的太惨。
当下没有狙击.枪,清澄打算回去取一把1911防身,亲自去医院暗杀大先生,不用他的命,变成哑巴就皆大欢喜,等自己上下打点好,将组织的负面影响降到最小,再送他归西也不迟。
这时,清澄瞥到天台角落里还有遗漏的弹壳,她一边弯腰捡弹壳,一边在心里骂道,臭小子弹壳都不知道捡,回去一定要让辉哥好好磨炼他,太不专业了。
她刚将弹壳塞到口袋里,一只皮鞋突兀的出现在眼前,清澄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哐当~那支本该被带走的莫辛纳甘立在了水泥地板上。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皮鞋的主人忽然开口,每个字几乎都咬牙切齿。
顶着那道强烈而炙热的目光,清澄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露出浅浅的酒窝笑了:“哈哈,好巧啊。阿霄,你在执行任务,我就不打扰了,拜拜。”
清澄正要溜走,这举动似乎激怒了高峻霄,他一把扣住清澄的肩膀,骨节处因为太过用力泛着青白:“拜你个姥爷头,倒底谁在执行任务?你解释一下。”
“轻点,你弄疼我了。”清澄嚷嚷着倒打一耙,“你拿着枪,当然是你做任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只是路过,听到爆炸声想找个高处看热闹,看热闹犯法呀。”
“呵,路过。”高峻霄嗤笑一声,松开手,凌厉的眼神瞪着清澄,似乎恨不将她生吞活剥,“小嘴还是这么硬,看来你的人不想要了。”
“什么我的人,我的人近在眼前啊。”清澄眨巴两下眼睛,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谅他也不敢把少年怎么样。
高峻霄挑眉慢慢逼近 ,他们的影子延伸交错,可是清澄并未后退半分,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他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呦呵,现在装电线杆扮硬了,钻狗洞的时候身段挺柔软的呀。”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钻狗洞了?”清澄手紧握成拳,眸中闪烁着警告的意味。内心早已暴.乱,害自己钻狗洞的跟踪狂、死变态,原来是他!
“我两只眼睛都没看到!”高峻霄理直气壮的回道,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清澄鼻尖上,“不过钻没钻,你心里清楚。就是您这大胯能钻过去,不容易,狗要是提前知道了,多少得刨大三圈,免得弄伤客人您尊贵的金臀。”
竟然嘲讽她胖,清澄一把揪住高峻霄的衣领:“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把我养圆了。”
“那可不,就你刚被人撞出去,摔一屁股墩,也就屁股疼一疼,要是跟柴火似的瘦,骨头早就折了。”高峻霄不怕死的挑衅,“什么癖好!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当,学人家当狗,是不是我给你吃的太饱了,你就不能乖乖待待嫁吗?”
“嗲一点,乖一点,男人才能疼你久一点。”
“大事让男人去发挥,你要是敢比他强,他能当场给你甩脸子。”
厉太太,赵太太的话冷不丁从脑袋里跳出来,像录音带一般循环播放。
笑容从清澄脸上消失,乖,要怎么乖?
和其他女人一样,当自己是资本社会里的生产原料,当原料期间女人不能说话,不能反抗,乖乖从父亲家被卖到到丈夫家,然后完成归属所有权的转移,接着被使用。
乖乖物尽其用,并维护那套畸形的社会规则,乖乖榨干自己最后一滴价值,成全夫家的繁荣,自己却连个全名都留不下来。这世界真特么魔幻!
男人高高在上的态度,刺痛了清澄敏感的自尊心,胸腔里的血液翻江倒海,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个乞食的人啦。
“不能!我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清澄面无表情的夺过莫辛纳甘,熟练的端枪拉栓,通过瞄准镜,她发现大先生还躺在地上,那两人也没回来。
枪口忽的被压下,高峻霄闷声道:“别开枪,下面有巡捕,你会被当成嫌疑人。要不我来,你先走。”
清澄转头看向高峻霄,他痴痴地盯着自己,千言万语在眼神交织的那刻,完成了共振。
天台之上只剩下他们清晰且同步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这是一种超越言语的交流,彼此早有默契,就差一层窗户纸了。
清澄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端枪?”
许是夏夜的热风无法驱散心中的矛盾,低下头,高峻霄勾起一抹苦笑 :“问了你也不会说实话,浪费时间,你就告诉我要杀谁吧。”
“太残暴了,我可是良好市民。”清澄淡淡地回道,脑中已经确定好了刺杀方案,天台离救治区约莫三十米,既然有狙击.枪,用plan A更为稳妥,不容易伤及无辜。
高峻霄还想劝,清澄不耐烦的拨开他的手,立刻眯眼歪头扣下扳机,子弹破膛而出,打中目标后,她迅速退弹上膛,调整好位置,再次扣动扳机。
两枪都放了空,楼下依旧热闹的跟赶集一样,高峻霄长舒一口气:“我再看五分钟风景,等您消气了再喊我。”
“谁许你看风景了,过来。”清澄话落从胸口处摸出两枚“小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