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让汤参谋长带头调查又何必让他帮忙?他们是越来越搞不懂其中的奥妙了。 只有汤参谋长略略颔首附议,心中已经盘算着该如何弃车保帅,他们已经盯上了自己了。 -------------------------------------- 街道两边葱郁的梧桐树伴着夜风,有节奏的沙沙作响,春天的夜风总是这么舒适,让人心旷神怡。 一袭白衣红裙撑起高挑的身影,沿着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一路向前,何清澄确认没有人跟着,带着特殊的节奏敲开一处民房的木门,漆黑的木门开了一道小缝待人进屋,随即又快速合上。 屋内是传统的中式内庭,几把红木椅子分别放置在屋内两侧,正是王人庸的老巢。 齐可均为清澄倒上热水,两人坐着寒暄,他太太已经在医院找到了外科大夫的工作,最艰苦的日子算是熬过去了,等他也落实了工作,孩子们的学费就能有所保障了,连带着给他小儿子请个保姆,让他太太轻松一些。 对于这个消息,清澄真心为齐可均高兴,她对齐太太敬佩无比,既要工作又要带着三个孩子,之前还要帮助组织筹备资金和传递消息,这种面面俱到的本事清澄想都不敢想,她能做好其中两项已经筋疲力竭了。 不过这么厉害的女士,据说在他们组织内比比皆是。 “嘿嘿,这是什么?”王人庸洪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没等清澄反应过来,他一把拿起清澄放在身侧的黄色保温桶,稀奇似的端详着,微微掀开盖子望了一眼又放回桌上:“呦,看不出来啊,小同志你这么贤惠的吗,还会煲汤啊。” “王科长,你应该先看我送来的学习小结,手别这么贱,给我弄洒了。”清澄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赶紧起身盖紧盖子恶狠狠地瞪了眼王人庸。 “急什么,我一会儿看。嘿嘿,这汤是你自己要炖的,我可没指使你使绑住男人胃的‘美人计’啊。”王人庸忍不住调侃道,“刚那个是老鸽虫草汤吧,益气补血之佳品,特别适合受枪.伤的人。” 见他那馋嘴的模样,清澄紧张得别过身,为了防止王人庸觊觎立马驱赶道:“去去去,没你的份。” 王人庸作势又要抢:“嘿,你吃了我多少顿饭菜了数都数不清了,有来有去才是可持续的同志友谊。” “下次一定。”清澄灵活的躲到齐同志身后,虽然老话说吃人家嘴短,可她债多不愁,先欠着吧。 “那下次是几号,我在行程本上记一笔,免得忘了。”王人庸从怀中掏出个小本本,作势要记时间。 “人庸,别逗她了,小何是脾气好,要是心眼小的女同志,你刚才开盖子的时候就该翻脸了。”还是齐同志说了句公道话。 “要不我们现在一人做一道菜,让齐同志品评一下谁做的好。”清澄眨巴着眼睛笑盈盈的询问。 “小同志,你这是在挑战我军中厨神的地位,我应战了。”王人庸收回小本本,“不过不是现在,下个月艾瑞瑞生日,我们一起陪她过,关心关心其他同志的生活状态。” “王科长,你别吓我,倒时候又被人家说我们是小布尔乔亚,不够艰苦朴素。”清澄撇着嘴一脸不情愿。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瑞瑞人很好,上次考试我一叫她就来了,就是怕你们应付不来。”王人庸解释道。 “那我带我太太一起去吧,我们在上海也没有朋友,大家一起热闹热闹。”齐可均对着清澄劝道,“小何,不是每个人生下来都被会温柔对待,我从人庸那得知了瑞瑞的过去才知道她为什么偏激,瑞瑞以前很苦。” “她十六岁的时候刚刚在工会的夜校里学习文化,而你那个时候已经能出版小说了。”王人庸补充道。 “可她十六岁才识字,难道是我造成的吗?”清澄有些无语。 “当然不是你造成的,我只希望大家的阶级友谊不要被一些表面的东西破坏了。准备好了就开始今天的学习吧,今天学工业化对社会进步的重要性。”王人庸又当起了和事佬。 学习完毕后,王人庸把何清澄单独留下来,商量她的补考事宜。 “嗯,你的补考项目我想了好久,我觉得你还是要以实践为主。”王人庸认真的说道,“我要你去淞沪警备司令部找代号为牡丹的同志接头,取一份地图。” “可司令部好多人认识我,不太能变装也不能用假身份,我要去的话就得用公开身份,但用公开身份不是犯了保密工作的忌讳吗。”清澄犹豫的问道。 “其实我们真正工作的时候,没那么多忌讳。有一类的敌后工作者就是利用自己的公开身份掩护秘密身份进行活动,我把这种称为潜伏在第一线的同志,但这种也是最难的,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