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史先生是资本家,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出差费,就算当地找的话,翻译费不要钱吗?当他们老板傻呀。 “那你是不是傻啊,被你们老板这么剥削。”高峻霄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下清澄的脑袋,“我是去打仗,不是游山玩水,没空照顾你。下一站给我下车。” “我出差当然不用你照顾。”清澄拍开男人的手脸色都变了,眼中有两促火苗燃烧着,“凭什么听你的下车,你怎么这么独.裁。” “你说什么,我独.裁。你要是遇到危险,我没法和你家里人交代。”高峻霄心凉了半截。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我晚上就在徐州城,来往矿区有我们报社的专车接送,能有什么问题。”清澄一边宣告一边叉着腰把高峻霄逼到角落,“再说了采写新闻谁行谁上,大家都是凭能力说话。我金小银就是报社里最专业的政经记者。” 何清澄就差把专业写在脸上了。由于声音太大引得旁人纷纷侧目,连列车员都来查看情况,高峻霄赶紧把人按在怀里安抚。 在列车员疑惑的眼神中,总算把人送走了,高峻霄这才摸着清澄的脑袋小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担心你,你不要哪危险就去哪晃悠,这样我剿匪的时候会分心。” “那就麻烦你把自己全部的精力放到剿匪上,我先替当地百姓谢谢你了,高督办。”趁着自己还剩下几分理智,清澄和他上纲上线,说完不敢看他失落的样子,逃也似的离开现场。 二等车厢里,清澄撑着下巴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的云彩,眼中是淡淡的落寞,思绪回到三天前。 一声尖锐的吹哨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急促的脚步声穿梭在狭小幽深的弄堂里,胸口像是撕裂般的疼痛,但是后方的脚步声渐进,清澄只能挤出全身最后的力气,拼命跑。 眼前的街道飞快的旋转着,她靠在幽暗的墙角屏住呼吸,听着追捕声渐行渐远才长长舒出一口气,刚才不知道哪个叛徒告密,引来了租界巡捕的搜查,大家接到望风的报信匆忙从教堂撤离。 怪不得老王先让她练跑步,清澄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心脏依旧咚咚跳着,肚子也不争气的隐隐作痛。 寂静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身后传来极为细碎的像是耗子拖动什么的声音,心中暗道一句,不会吧,还没走,可自己不能开.枪,枪声会引来更多的巡捕。 在对方即将拍上自己肩膀的时候,抡起驳壳枪砸向对方的脑袋,谁知对方反手夺下驳壳枪捂住清澄的嘴,这时清澄才看到来人打掉对方的手,低声骂道:“神经病啊,王科长你吓死我了。” “怎么越来越莽了,枪是这么用的吗?哎呀!居然拿眼睛斜人,这习惯不好啊。”来人正是从东北考察归来的王人庸,脸上还是招牌的贱笑,只是口音变得有些奇怪。 “有事找我吧,走,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清澄甩了甩被扭痛的手,从王人庸抢过驳壳枪又插回后腰。 “得嘞,您先请。”王人庸笑着比了个店小二招待客人的姿势。 月光透过彩色玻璃在地上洒下漂亮的阴影,艾瑞瑞拉上红色丝绒窗帘,又帮两人倒了两杯凉水,清澄坐在沙发上正拿手帕帮枪抛光,老王从进门后那眼睛就没从艾瑞瑞身上离开过。 “别看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去东北有什么好玩的事啊?”清澄看老王花痴的样子忍不住揶揄道。 “还好玩,我是去玩的吗,我们小组几人都是晚上偷偷摸摸出来活动,白天还得装CC的人,哎呦,苦啊!”王人庸这话一听就是说给艾瑞瑞听得,可人家一点反应都没,背对两人默默在一旁扫地。 “别抱怨了,你可是科长,领导带头吃苦是我党的优良传统。”清澄放回枪取笑道。 “这什么鬼传统,我怎么不知道?我不承认。”王人庸这么大个人竟然倒在沙发上撒起泼来,被两位女士鄙视的目光包围后才收敛点坐好,他话锋一转对着清澄问道,“你那个结婚报告什么时候打?人家可是结婚戒指都买好了。” “啊?高峻霄向你求婚了。”艾瑞瑞把扫帚一扔坐到清澄身边关心的问道。 “你消息还真灵通,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他只是试探的问了一下要不要先订婚,我没见到戒指就装傻呗。”清澄抬头望天叹了口气,原来他求婚戒指都买好了。 “你是不能答应,得等组织批复。”王人庸摇头晃脑的没个正行。 “那报告怎么写啊?我又没结过婚,都卡了好几个月了,我从来没卡文卡这么久。”清澄茫然的看向王人庸又看向艾瑞瑞。 “哦,这个我熟,我教你啊,就写一句‘我爱他,我想和他结婚。’然后发报才是关键,要是我就一天打六遍电报,天天发,拒绝了再发,发到组织部的人烦为止,然后这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