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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伤疤才能有新生(2 / 5)

卑,更加谨慎,避免再犯之前的错误。”高峻霄举了一个例子。

“人是复杂的,太痛了,可能对下一座山峰更加恐惧呢。”清澄带着哭腔继续说道。

“有的人会,但清澄你不会,你不用怀疑自己,你比你想像的还要强大,你的能力远不止如此。”高峻霄是发自内心的夸奖。

“你看错了,我就这样软弱的人,家.国.大事不该我这种人操心,我还回我的大观园去,不给别人添麻烦。”清澄似乎就要这么消沉下去,甚至连她最在意的东西都要放弃。

“何清澄!!!”高峻霄忽然站起来大吼一声。

突如其来的喊声在室内回响,清澄从膝盖中抬起脸来,委屈巴巴的望向高峻霄,叫这么大声干嘛?

“唱高调谁都会,但是能赶走.侵.略.者吗?”高峻霄调整了一下语气问道,“你知道我北大怎么肄业的吗?”

清澄擦了擦眼泪,莫名其奥妙的摇了摇头,他从来不说自己怎么会知道,又不是先知,她也不是个喜欢揭开人家伤疤的人,他不说她也不问。

“那年我们在巴黎的外.交.失.利,五个大列强把我们的国土瓜分的明明白白。这是莫大的.耻.辱,试问谁能忍?”高峻霄现在说到这,情绪依然有些激动。

他说的是1919年的巴黎.和.谈,中国.作为战胜.国竟然被割走了胶东半岛。清澄有些惭愧,那个时候她还在老家吟诗赏花呢,不过她倒是记得有天父亲看完报纸后,气的把报纸都撕碎了,接着就一病.不起。

高峻霄继续讲述自己的历史,一时间,北平都笼罩在一种疯.狂.的、激.进.的氛围里,尤其是大学,教授亲自带着学生们在大街上.游.行,抗.议.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北.洋.政.府.的卖.国行为。

他当然也参加了,他举着横.幅和我的同学们念着.口.号,然而北洋.政.府.竞派军.警阻拦,群众情绪愈加激愤。高峻霄也疯了,打了北洋大官,烧了人家的公馆,然后换来了北洋军.警.更凶残的镇.压。”

手无寸铁的同学们一个个倒在北洋.军阀、巡捕的屠.杀下,高峻霄白色的校服上沾满了同学的血,越擦越脏,越擦越脏,然后他稀里糊涂的爬上了南进的火车,不知道去哪,也没有未来。

为了吃一口饱饭,和乞丐打架、偷鸡摸狗、黑(颜色)吃黑,天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后来高峻霄缓过来了,想回家了,但是他不知道回家后怎么面对父母?怎么面对以前的同学?当时他无耻的当了逃兵,大家会怎么看他?他会不会还留有案底?给家人带来灾祸。问题实在是太多。

于是他留在石家庄的一个小旅店里给父亲写了一封信说了自己的疑问,但没想到老爷子会顺着地址亲自来找自己,等人来了他才知道父亲利用手中的一些权力帮他把案底.销.了。

清澄惊讶的抬起脸,没想到高峻霄还有这么愤.青的时期,与现在的儒雅从容派若两人,能销.案.底他们家条件应该不错,贵公子落草.为.寇,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并且他的黑料还不是一点,是一堆啊。她现在有点佩服自己的勇气,对着这么一个“坏人”,当年她怎么有胆子抱紧人家大腿,死缠着人家送自己回家。

“这叫我更加羞愧,父亲奉公守法了大半辈子,为了我这不孝子做了他最不.屑的勾当。”高峻霄继续讷讷地说道,“而且同学里就我利用背景销.案了,这不是当了.女表.子还在立牌坊吗。”

但高老爷打了他一巴掌,告诫他单凭学生的爱国热情和英勇斗争,是不能取得胜利的。他必须怀着愧疚再重新站起来,负重前行才知道自己肩上担着什么担子。所以他改了名字重新报考军校。

担子吗?清澄舒展的双眉不由得微蹙起来,孩子事她无能为力但是她尽力了,她不后悔,那她对同志们也问心无愧吗?

似乎看出她的焦虑,高峻霄揉了揉清澄的头发说道:“我的骄傲不允许我把这段崩溃的日子告诉别人,现在告诉你,为了说明我已经帮你试过错了,我不是说斗争不对,而是说你需要换个方式,重新斗争。”

不是她不想重新斗争,然而事态已经发展到此,世上又没后悔药吃,该如何重新开始呢?没有答案。清澄眼前只有一片迷蒙的白雾。

正发呆呢,清澄感到一股温热敷在她脸上,并不烫,高峻霄不知何时打了一盆温水来,弯腰帮她擦脸。

可清澄一转首差点撞上男人的正脸,这个距离让她记起之前在弄堂里的戏弄,两人也离得如此近,近的能看清他轻颤的睫毛,能点亮夜色的黑眸。

还有记忆中从侧脸划过的咖啡香,清澄觉得心跳都快的跟不上自己的呼吸了,立刻夺过毛巾捂住脸,用毛巾的热气掩盖自己的失神,要死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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