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特工处的训练不值一提。 砰——砰—— 子弹在水泥地上擦出金色的花火,李盛举枪射击,然而几枪都打偏了,这可不能怪他枪法不好,是你们凑的太近了,怕误伤,绝对不是为了演戏更逼真。 在李盛狂奔过去的档口,那高大的队员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挣脱了不算强壮的张充,反手夺过枪,并一把勒住张充的脖颈,往后退去。 “开枪啊,快开!再不开他就跑了。”张充冲李盛声嘶力竭的吼道,被挟持了还不忘工作。 疯子! “闭嘴,你特么是雏儿啊,死人有什么用。”李盛心里倒想一下子把张充结果了,但是子弹从自己枪管里出来,总归有漏洞。 三人就僵持着,忽然那人推开张充,撒丫子就往弄堂里逃窜,他速度极快又熟悉走向,李盛追着追着,很快就绕的头晕了。 在绕了几个圈子后,还是把人追丢了,李盛佯装用力过猛,趴在墙上大喘气,他用余光轻瞥张充的动向,谁知张疯子一言不发,只是抬头仔细观察弄堂的构造。 “跟丢了,别看了。你不走,他是不会现身的。”李盛无奈的说道。 “刚才怎么不开枪?”张充冷冷地问道。 对于这种愚蠢问题,李盛都懒得回答,背过身掏了掏耳朵,然而张充不依不饶的在他耳边抱怨,刚才那个大个子很可能是三队的队长云云。 那模样就像一个数落丈夫的新媳妇,李盛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他老婆贤惠着呢,要是张充这样,他宁愿单身。 不过这人竟然把三科的几个干部的外貌特征,全记在脑子里,应该不止三科,还很可能是上海站所有露过脸的干部,李盛觉得应该重新审视张充的疯魔程度,内心的杀意渐起…… “报告,三线已经确定党藏匿就藏在文庙后街。”突然冲出的CC队员打断了李盛掏铅丝的动作。 “带路。”张充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盛大概猜到张充的计策是打草惊蛇,先确认这里有没有党,然后利用分批追踪术,到一个街口就用新一批队员追,被追踪的人很容易麻痹,以为自己甩掉了尾巴,而特务就能反向查到据点,直接一网打尽。 当他们赶到文庙后街的时候,两队的队员各个持枪严阵以待,已经秘密把一栋平房围得严严实实。 从外面看,平房藏在树荫掩映之中,视线不算好,但是对屋里的人来说,楼下的街道却能一览无余,确实是个隐蔽的好地方。 他手下的侦查员见到长官,立刻跑过来汇报。眼前的二层平房里,约莫有七八个党,除了一个女人,其他都是年轻小伙子,可以断定是红队的一个安全屋,党原本有个放风的岗哨,已经被他们控制起来。 听完李盛像冰雕般黏在地上,脑中一片混沌,周围肃杀的氛围,让他浑身上下都极度不适。今天张充可能带了不止一两个分队,情况不妙啊。 三线的队员已经在张充的组织下,假扮邮差试图上楼敲门试探。李盛正打算让自己的人去守后门的时候,某个形迹可疑的身影引起了队员的注意。 李盛还没看清那人长相,说时迟,那时快,身边的队员一拥而上扑倒了他,同时把那人的胳膊拧到了背后。 就听见那人哇哇喊疼,可队员并没有松手,双膝顶住他的腰部,大声地询问,叫什么名字,上线是谁,说。 他们CC的人都什么毛病,李盛拨开人群,瞅到那人是个年愈六十的老伯,须发皆白,身上的破棉袄满是补丁,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劳力,不过有些眼熟,李盛总觉得哪里见过他。 老伯带着哭腔辩解道:“老总,老总,你们抓错人了,我只是个拉车的。有人打电话去我们车行订车,我才过来的。” 队员把他架起来又逼问他哪个车行?老伯直言是小西门的力生车行。附近确实有这个车行。 “闹够了,放手!你们不敢正面对屋里的一群小伙子,跑大街上欺负一个老人家,你们张股长可真会教属下啊。”李盛出声制止。 CC的队员嚣张惯了,让李盛睁大眼睛瞧仔细了,自己怀疑老头是党,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自己随时可以枪毙了这老头看来,说着说着竟然拔枪威胁李盛。 瞬间,十几把枪齐齐指向闹事的CC队员,形成对峙,侦察队都是正规军人,向来不是吃素的,谁让他们威胁自家长官。 部署完的张充也听到异响,板着脸走过来:“李科长说笑了,党无处不在,上至八十老翁,下至八岁的孩子都可能是他们的交通员,防不胜防。” “那按张股长的意思,不如把街上能喘气的都抓一遍,肯定能揪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