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党持刀杀掉,所幸他自己身手不错,连滚带爬的逃出来,正好撞上从酒店门口就开始跟踪的俩人。 不过文庙现下人太多太乱,他们不好抓人,只能先把黄贵带回来保护,李盛听完大声赞赏了两个手下的果断,他们这次是保护任务,别节外生枝。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张充眼珠子一转,也找来手下小声吩咐了几件事,李盛装作不关心,殷勤的给黄贵递上筷子,缓声说道:“人没事就好,来来,吃口菜,这家的硬菜味道很不错。” 经此惊吓,黄贵可算老实了,大口囫囵吞饭,至于滋味如何,他怕是不怎么关心,能活着就不错了。 饭毕,李盛提议早点回安全屋,外面不安全,对此张充没有异议,只是他手下的人消失了一大半,仅留了一个小分队加上他自己护送。 附近人流量大,不好停车,李盛派了两个手下去取车,那地方有些远,须得花费些时间。 剩余的人就找了一处不开阔的背阴弄堂等车,等了半晌,黄贵磨磨唧唧的挪过来,抿唇向李盛提要求:“李科长,我嘴干的不行,给我去买碗水吧。” “不行,回去再喝。”李盛果断拒绝,擦燃洋火,给自己点了根饭后烟。 “许是菜咸了,我也有点口干舌燥,那边不是有个老虎灶,喝口水问题不大。”张充总是在关键的时刻装好人,拆李盛的台。 “哦呦,张股长真是大好人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黄贵这么配合的转变者,我可舍不得拿来当诱饵。你自己去喝吧。”李盛警告完,一把搂住黄贵将他推到保护圈里。 人吃饱了就容易作妖,黄贵没忍住又纠缠起张充,口口声声念着张股长人好,给他买碗水吧。 李盛扯着黄贵苦口婆心的劝说,党最喜欢在这种小弄堂里搞暗杀,万一他们来了,撤退都来不及撤退。 “你怎么老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西门的党早就被黄贵揭发的差不多了,就剩些散兵游勇,人心涣散,来了正好一网打尽。”张充用力拽过黄贵,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一人扯着一边,黄贵又被夹在两人当中左右为难,好半晌他才对李盛拱手道:“多谢李科长关心,车子一时半会来不了,不如咱们一起去喝,也好有个照应。” “请吧,李科长。”张充得意的伸手做出邀请的手势。 狭窄的弄堂吹过一阵阴冷的穿堂风,李盛在他们身上各晃了一眼,随即丢掉烟蒂用脚撵灭,一言不发的走在最前面。 阳关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李盛狠狠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期待,免得笑出声来,一切都如清澄预设的那般进行。 菜咸吗?嘿嘿,咸就对了。不枉清澄精心撰写了明星通告,顺便给饭店做了整整一大版的广告,广告词还是熟客有机会与玉玲小姐共同就餐,那种极具诱惑的文案,黄贵这种小迷弟根本抗拒不了。 之前由于黄贵的破坏,导致老西门好几处安全屋被破坏,同志们的生存空间再一次被压缩,所幸清澄及时通报上级,人员早早撤走,没有再造成大面积的人员损失。 可是大部队撤离后,整个老西门地区仅剩下为数不多的同志还在苦苦潜伏,组织其实也派人进行过锄奸行动,但是由于叛徒黄贵深谙组织的锄奸手段,加之身手非凡,每次都被那小子逃出生天。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三科的同志损失太大,剩下的业务水平良莠不齐,组织应该会输送红队新班子进上海,不过金门酒店被泄密,他们和组织断了联系,李盛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脑袋都懵了,一片空白。 还是清澄安慰他最低谷的时候,不要慌,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是群众的力量是无限大的…… 正好通过这件事向组织传递一个信号:我们依旧在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