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冻住了,护士机械的转身,忽然血压仪呼啸着甩向清澄面门,电光火间,清澄后腰一紧,血压仪擦着她的鼻尖划过,回过神来,已然撞上一副坚硬的胸膛。 早就蓄势待发的高峻霄推开清澄,右拳猛地挥向值班护士,护士后退半步勉强躲过了的攻击。清澄乘他们打架的空隙,马上锁住最近的通道口,来不及跑到另一边。 哐当! 放脸盆的支架横倒在地,脸盆摔在了清澄脚前,护士不甘心坐以待毙,突如其来的鞭腿扫向高峻霄,高峻霄侧身避让,顺势反手一抓,可护士如同滑腻的鳝鱼从指缝溜走。 只是人跑了,他的假发被高峻霄生拽下来,戴着发网的短发暴露无遗。 天啊,男人!清澄没想到那护士竟然是个男人假扮。病人们都扒着门框窃窃私语。 鹰隼般的目光犀利到了极点,高峻霄嘴唇抿成一条线,瞬间暴起,假护士来不及逃跑,双臂急速扭转,咔嚓咔嚓,两声脆响后手臂面条似的垂在身侧。 嗙,又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假护士仰面朝天倒在瓷砖上,胸口好大一个黑脚印,他连惨叫声都没力气发了,只能从喉咙口发出类似气泡破裂的朴朴声,因为下巴也脱臼了。 短短几分钟就解决了那个疑犯,高峻霄压抑着怒气,满脸通红的喊道:“陆献!” 陆献许是有顺风耳,大哥一喊,小子立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真积极啊,清澄微微一笑,可是她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她能感到背后有一双阴寒的眸子盯着他们。 高陆两人谈话时,清澄笑着挥手驱散瞧热闹的人们,那是个小毛贼,想偷东西已经被制服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沿着走廊清澄一边喊话,一边寻找消失的配药推车,人们瞧够了热闹纷纷回房休息,走廊渐渐归于宁静。 配药推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敞开门的病房,清澄都没发现推车的踪迹,她把注意里都放在了没有开门的那几间病房。 这层是骨科病房,全住满了,排除了公公那类脚不能动的病人,和没有家属陪伴的病人,就还剩下一间病房有问题,她记得那是四人间的普通病房,难道就没有一个病人或家属是好事之徒? “小何,咋回事?”高家奶奶从病房里探出头向清澄招招手。 “没什么,阿霄刚抓了个毛贼,您回去休息吧。”清澄把老人家送回屋内,正巧瞥到墙上的开关,心中顿生一记。 嘿嘿,病区的神秘开关,别人不知道,她何清澄知道。 哒!走廊霎时陷入黑暗中,惹的大家一阵唏嘘,仅剩两端的楼梯间还亮着灯。 不过一端已经被锁住,清澄侯在唯一的出口旁,扯着嗓子尖叫:“啊——断电了!快叫保安。” “别怕,我去叫保安。”高峻霄声音从护士台传来。 四人病房的门开了,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黑影拼命冲向有光亮的走廊尽头,清澄只觉得身旁带起一阵凉风,找准机会,伸腿一绊。 没想到那人踉跄一下,竟然稳住了身形,有点意思,清澄手指一勾,白炽灯滋啦了几声,刹那照的所有阴暗都无所遁形。 走廊上,伸手挡光的假护士已经换上了病号服,只是假发没来及脱掉。 “站住!”清澄气势十足的大喝一声。 疑犯反应过来撒腿就跑,清澄也迈开步子追上去,疑犯顺着楼梯扶手一下子滑到了楼下,清澄不敢示弱顺手抄起墙上的装饰画砸过去。 “砰”得一声,疑犯脑子炸开了血花,他稍一迟疑,清澄便追了上去,两人的距离伸手即触,清澄心一横,不管不顾的抱住疑犯,凭着冲刺的惯性硬把人推到墙脚。 挣扎中男人的假发歪了,他奋力反抗,忽的袖间寒光闪过,刀刃几乎抵着清澄的脖颈,冰凉擦过的瞬间,清澄头一歪,提膝猛击对方裆部。 啊!凄厉的惨叫后,清澄整个人被双有力的臂弯架起来。 由于太过紧张,她耳朵嗡嗡的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到高峻霄紧张的问话,他的指尖还有一点殷红。 嘶~刺痛到达大脑的那瞬,清澄的听力总算恢复,她摸了下脖子,热热的,黏黏的,有道口子正滋滋窜血。 “你逞什么能啊,痛不痛?”高峻霄声音发颤,温温的气息一下又一下急速喷在清澄脸上,有些痒。 “小伤而已,本来就在医院,包扎一下吗。”清澄无所谓的捋了下刘海,这点伤在战场上只能算擦伤。 两人温存的一分钟,假护士神色狰狞的扯掉碍事假发,他强忍剧痛摸向一边掉落的小刀,大概还想再挣扎一番,清澄哪会如他的意,顷刻间拔出高峻霄的配枪顶住男人的脑门,厉声问道:“别动。谁派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