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旁走过,他们动作整齐划一,举手投足间庄重内敛,沈剑不禁多看了几眼,连背上的小萨都感慨熊司令治军有方,此等风采甩了杂牌军十几条街呢。 谁说不是呢,中.央军就是中.央军,岂是杂牌军能比拟的。欣赏军队英姿的同时,沈剑心头闪过了“外人”两个大字,眼神一寸寸冷下去,呵,上海滩可不是你CC一家独大呢。 天渐渐破晓,一缕晨光穿透调度室,洒在惨白的信纸上,同时照亮了一组带着字母的数字。 厚重的老板椅上,张充看着自己的计算战果很是满意,他抬头对身侧的特务指示,马上征用两艘船,带四个行动大队去这个坐标点守株待兔。记得余书记要抓活的,他要亲自审讯。 穿海关制服的特务连连应是,接着担忧的询问小老鼠都跑了,还需要有人在码头看守吗? “当然需要,党非常狡猾。”张充站起来,走到窗边眺望远处,一轮初升的旭日从海平面冉冉升起,霞光映照下的码头显得格外醒目。 天快亮了,党该藏好了吧! 脑中闪过几个要点,张充下达了管控码头的命令,所有商船都不许离开,马上找几个人假扮“黑皮”以搜索违禁品的名义搜捕余书记,找不到余书记没关系,等天完全亮了再开放码头。 有了坐标点就增加了胜算,不过张充明白党的手段诡谲,而且这次是护送重要的余书记,交通员选择撤退路线时肯定会慎之又慎。 所以张充的计划也很简单,交通员身后放两个特务跟踪,待上岛后先不抓捕由着他们接头,岛上地形他们应该比自己熟悉。 而自家特工只要控制他们上岛的商船,等他们交接完电台,想跑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为了避免党在犄角旮旯里预先留有小船,张充建议先遣特工上岛后,最好把外围地形摸一遍,那个地方是个小岛礁,理论上无人居住,如果有船,直接破坏。 “是,属下明白了。”穿海关制服的特务沉声说道。 “嗯,去吧,我等你消息。”张充微微颔首,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将余书记活捉,不仅是为了自己的仕途,更是为了那份名单。 天空每过一分钟就亮一个度,透过玻璃窗,张充发现一条大栈道出现拥堵,黑色的浓烟将众人笼罩住,呼喊声,哭闹声,尖叫声闹哄哄的乱成一片。 怎么了?张充一打开窗,呛鼻的浓烟就往屋里窜,他嗓子干的难受,忍不住咳嗽起来,心下一凉,码头着火了吗? 目光迅速扫视了下四周,有个身着浅色短打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人群外,挑衅的朝调度室的方向招招手,张充脑中的神经颤了一下,是沈剑。 密查组本来出外勤的特工就不多,驱逐后只剩下一些残兵,没有任何威胁了,不过现在,张充不在乎再杀掉几个人,做得干净点就行了,否则会影响到CC的声誉。 就在张充关窗准备喊人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身着海关制服的特务推门而入,他脸色严肃的报告,有人在码头放火,今天风大已经影响到十多艘船的货物,商户们都吵翻天了。 唔唔唔唔—— 话没说两句,救火队的红色大车已经就位,消防员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火点一阵喷水。 这小兔崽子疯了!他居然敢放火,他的目的是把洋鬼子引来吧,张充手指颤抖走到办公桌前,将桌上的文件通通扫落。 啪嗒~ 厚厚的文稿纸散乱在地上,边上穿海关制服的特务大气都不敢喘,张充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手下咆哮:“我们不是在码头周边设卡盘查,沈剑是怎么混进来的?你们眼睛上都糊了屎吗?” “张股长,我们已经尽力了,对方有备而来,放火的是斧头帮混混,他们清一色码头工人打扮,人多势众我们根本没反应过来。”特务低着头,一句句辩解,生怕说错一个字。 阴沉着脸,张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非就是事出紧急,没提前向租界申请搜查党,算不得大事,他当即拨通了威廉副署长办公室的电话,然而对面一直忙音。 奇怪,威廉就算不在,他秘书总归在啊,怎么回事? “张股长,你是在找我么?”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生硬的中文口音,不是威廉还能有谁。 自从金门大饭店一别,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张充伸出手示好,然而威廉的手插在口袋里,没有一丝握手的意思。 空气有些凝固,张充默默收回手扯出一抹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表示自己想和威廉申请一张搜查令,党出现的太突然,他们只能先追踪再补流程。 “张股长要搜查令不该问我要啊,你不是同我们署长关系关系匪浅,直接问署长要不是更好。”看来威廉还记着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