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咱们是官家赐婚,盲婚哑嫁互不了解。你放心,在你没想好以前,我不会逼迫你的。想来你嫁给我这一介武夫也是委屈。”萧云策抬手为自己倒了茶。 他佯作饮茶,余光却始终落在宋玉慈脸上,悄悄打量她的眉眼。有一刻,他们的目光交汇,他却匆匆躲开,不敢再看。 前世大婚时,萧云策也说了这般话。后来他只在屋里坐了一个时辰,便去书房批阅军中公文。 知道他肯定不会乱来,宋玉慈便放了心。 只听萧云策又开口:“不论你如何看待我,表面上,咱们最好相敬如宾,免得旁人议论,你说是不是?” 他虽是军中武夫,但也受过世家教养,懂得尊重女子。如今他与宋玉慈是赐婚,二人没什么感情。 加上萧云策也多多少少听说过宋玉慈倾心七皇子的传闻,知道她心不在自己身上,与其讨不痛快,倒不如互不打扰。 听了他的话,宋玉慈低声回了句“是。” 她垂着眸,目光落在地毯上的双喜鸳鸯花纹上,思绪翻涌。 萧云策为人诚恳,前世也是如此尊重她,只是可惜自己错付了一片真心。今生她再无心于七皇子,不如将眼前的日子过好。 翌日,晨光熹微,暖暖地洒进屋内。 “小姐,该起了,早上要去敬茶呢。”宋玉慈被商枝喊醒,带着起床气坐到了梳妆台前。 “世子一大早被皇上叫走,说是边境有紧急军情,只能夫人先去见主母了。”商枝边小心翼翼地梳头,边和宋玉慈汇报萧云策的行踪。 昨夜他们二人相顾无言坐了许久,宋玉慈待到他离开后才洗漱睡下。 和商枝一起伺候的还有一位侯府里送来的小丫鬟,瞧着也才十五六岁,拿了衣服替宋玉慈穿戴。 “娘子还请快点,别叫夫人等急了。”玉慈这边还在穿衣,外面忽地传来个声音,听着倒是威风十足。 那人边说边跨了进来,宋玉慈记得她是侯府主母袁夫人贴身的杨妈妈。 仗着自己是袁夫人眼前的红人,在侯府里四处耍威风打压旁的使女。 前世她暗中给宋玉慈使了不少绊子,这一笔笔宋玉慈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哎呦,我说你这死丫头手脚也不麻利点,穿个衣服磨叽半天!”杨妈妈走近了,张嘴便指责正在伺候宋玉慈的小丫鬟。 这孩子年纪尚轻,应该是刚被买进府里的。自然没领教过杨妈妈的厉害。她骤然被训斥,心中一个紧张,手上竟扯坏了宋玉慈领口的扣子。 衣服领口瞬间松散开来,杨妈妈脸色一黑:“说你几句便毛手毛脚的,连娘子的衣服都弄坏了!罚你一个月的月银,好好长长记性!” 宋玉慈被她吵得头疼,实在无法容忍她继续在这里撒野,于是她轻喝一声,叫杨妈妈住嘴:“大好的日子,妈妈还是多担待些吧,这丫鬟也是无心,我看责罚先免了吧。” 蓦然被喝止,杨妈妈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在宋玉慈的地盘上也不好发作,憋屈道:“那就请世子妃快些整理好仪容,夫人可等很久了。” 听她说完,宋玉慈偏头吩咐商枝:“先带妈妈出去喝茶等着。” 杨妈妈吃瘪,心想这宋玉慈不是个好拿捏的主,今天先咽下这口气,来日可有她好受的。 送走了杨妈妈,宋玉慈才发现那小丫鬟竟然默默哭得双眼通红。 “奴婢有罪,请娘子责罚。” 宋玉慈对镜轻抚鬓角,从镜中看她,心中原本也有些怒气,转念却想到了系统告诫她要与人为善。 她淡淡道:“我都看在眼里,没你的错,先想想怎么补救衣裳才是正经。” 说完,她指挥小丫鬟从妆奁里拿了针线盒,先将领口缝了起来,不仔细看倒也不会发现缺了颗扣子。 领着商枝出门的时候,脑海里的系统忽然跳了出来:“恭喜宿主帮助小丫鬟解围,获得三积分。” 宋玉慈心中诧异,没想到这样一件小事便被算作“帮助他人”。 一种前所未有的欣喜感从心中升起,竟让她觉得这样也不错。 “新婚头一日,我这当婆婆的有几句话要叮嘱你。”端坐在主位上的女子气势压人,目光不善。 如今靖北侯的当家主母袁夫人是侯爷的续弦,萧云策的继母。 母子表面和睦,可内里却早恨不能操戈相向了。袁夫人一心扶持亲子袭爵,多年来一直憋着坏,誓要把萧云策拉下马。因此新妇受他连累,也得不到婆婆一张好脸。 “你父为礼部尚书,想必你在家中也耳濡目染,礼数自是周到的。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