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宋玉慈三两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好妹妹,璟王府一遇实有内情,我已无心璟王,你——” 秦若姝笑了,打断她的话:“姐姐既然无心璟王,那还乔装一番上门是为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 秦若姝铁了心要在萧云策面前揭发她。 秦若姝与璟王年少初遇,互通心意,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 就算她宋玉慈有难言之隐又如何,只要是与李玄望扯上关系的女人,都不能好过! 秦若姝挣开宋玉慈的手,转头看向萧云策:“表姐夫,我想起来了,前两日我看见表姐穿着和这丫鬟一样的衣服,从璟王府出来呢。”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如一道惊雷在萧云策心间炸开。 宋玉慈气极,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伸手欲拉秦若姝,却听到萧云策开口:“娘子,表妹说得可是真的?” 他的语气平淡,旁人听不出喜怒,可宋玉慈好歹与他相处了两世,再不了解萧云策也能听出他的心思。 他这是生气了。 宋玉慈心慌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镇定:“确有此事,但玉慈是为父亲的事请璟王相助。” 明亮的石兽小灯照亮萧云策的脸,只见他展颜露出一个笑容:“娘子一片孝心,我自当体谅。” 宋玉慈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松一口气,反倒神经越发紧绷起来。 她开口还想说些什么,萧云策却说:“军中还有要务处理,不便与娘子和表妹一同回琅月阁了,恕我失陪。” 言罢,他也不等二人回答,自顾转身便向着书房的方向去了。 成亲前,萧云策不是没有听说过宋玉慈倾心于七皇子李玄望。 当时的他不以为意,本就与宋玉慈没有感情,无谓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李玄望。 可如今不一样。 成亲夜红烛微晃,照得一袭嫁衣的她明媚如春日盛绽的桃花,一眼从此心动。 他那时明明已在信中说过,自己会想办法帮她替父亲洗清冤屈。 她为何还要想方设法乔装进入璟王府,去央求一个外人帮她? 传言果真不假,宋玉慈心里有璟王。 萧云策越想,心中火气更旺。 他赌气地想,既然宋玉慈已经求了璟王,想必也不需要自己帮忙,今后他不会再过问宋安承的事情。 萧云策踏着月色,走进了书房。 宋玉慈狠狠剜了秦若姝一眼。 那人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反倒一脸得意:“表姐可别想着在我身上撒气,怎么哄好姐夫才是要紧事。” “不需要妹妹操心。”宋玉慈冷冷撂下一句话,转身将秦若姝一个人丢在了花园里。 萧府那么大,没个人带她转,怕是没两个时辰走不出来。 宋玉慈本来就不是心善的,这下秦若姝惹毛了她,没直接将人赶出府外,已经算她仁慈。 秦若姝也不恼,丝毫没有意识到萧家宅院到底有多大,等到第三次迷路时,她才终于感到些许崩溃。 黑暗里,她站在石子小路上,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宋玉慈:“等我从这里出去,看我不找你的麻烦!” 入了秋,天气渐渐凉爽起来。 宋安承的事情没有进展,京兆尹那边将调查一拖再拖,害父亲一直禁足在府中。 说来也奇怪,前世父亲只被关了半个月便被官家下狱,如今已经一月有余,宋玉慈还不见官家那边的动静。 不管怎么说,此事背后都是由太子在操控,父亲的一条性命便掌握在他手里。 这些日子她派人去找田卓的下落,可连日来都没个结果。 她也曾向系统打听过此事,可稀奇的是,那无所不能的东西在此刻也没办法为她支招。 若是实在没办法,她只能冒险和太子当面对峙,用手里的东西做做交易,好歹让他将父亲放出来。 不过这段时间宋玉慈也算是明白了为何太子要动她父亲。 那时她开办万事坊,以“替百姓完成愿望”做宣传,怕是让太子这等有心之人误会李玄望靠这种手段笼络人心。 毕竟未嫁人前,宋玉慈三天两头地缠着李玄望,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她对李玄望是什么心思,自然而然地将她所做的事情和李玄望相关联起来。 再说那沈梁,十有八九是受了太子的恩惠,因此来抹黑万事坊的名声,破坏李玄望的计划。 可他没想到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