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站起身,将小喽啰的衣服剥个干净,套在了自己身上。 这小喽啰身量很小,但即使如此,他的衣服对于宋玉慈来讲还是有些宽松。 与她搭话的女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宋玉慈知道她醒着,换好衣服后转身:“我夫君在军营,一定铲除这帮洪山军。” 那女子笑了,声音很轻:“但愿。” 宋玉慈拔下小喽啰脖子上的匕首,还未干涸的鲜血喷洒在地上。 宋玉慈将匕首收起来,搬起干草和柴火盖在血迹上,确保万无一失后,转头道:“不能拖累你,这匕首我得带走,一会儿来人盘查,你就只管装睡。” 说完,她转身离去。 “人呢?”头目身边派来的走卒抓着宋玉慈,瞪着眼问她。 宋玉慈用头巾将头发全包起来,又拿泥巴糊在脸上。 这走卒应该没见过原先的小喽啰,并未察觉有什么异样。 宋玉慈压低嗓音答:“她跑了。” “什么?不可能!”走卒大怒,“你先去报告老大,我去看看!” 走卒拿着刀气势汹汹地冲进柴房,只看到原先几个女子还瘫在一旁,地上干干净净,显然没有打斗。 他低骂了一句,转身又出去,大喊:“在山上给我搜!不管死活!” “真跑了?”头目屋子里,一个身形高大眉目硬朗的男子在听到宋玉慈的汇报后缓缓转身,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长得并不骇人,只是脸上有一道从右额角贯穿到鼻梁的疤,显然身经百战。 “是,小的一进屋就发现她不见了。”宋玉慈低下头,不再看他。 她十分紧张,身体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 宋玉慈能杀小喽啰,是因为她有把握。如今面对这样一个显然比她还要心狠手辣百倍的男人,宋玉慈心里没底,有些害怕。 “你抖什么?”头目察觉到她的异样,有些好奇。 “小的,小的看管不力,实在该死。”宋玉慈的头埋得越发低。 “哼,”头目从鼻子中挤出一声,“如今山里缺人,还杀你不得。” 宋玉慈急忙磕头:“多谢老大开恩!” 生死面前,骨气算不得东西。既然她如今的身份是小喽啰,还是要演的像一点。 宋玉慈伏在地上,又听头目吩咐:“你跟着去山上找那个女的,务必要抓回来,死的也行。” 宋玉慈领了命,恭恭敬敬地退出来。 一会儿山上搜查,她得像个办法溜走。 宋玉慈盘算着,又见几个男人提着刀喊她:“那边那个,赶紧滚过来找人!” 宋玉慈装作唯唯诺诺地跑过去,听从指挥。 如今已过子时,山林里寂静无声,只有鸟雀偶尔略过天空,落在树枝上,发去一两声细微的动响。 宋玉慈握住腰间佩刀的刀柄,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在恐怖如斯的山林里找一个根本不会出现的人,就算旁边还有别的洪山军,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跟在众人身后,假装卖力地搜寻,有人举着火把,照亮山林的路。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众人还是苦寻无果。 这期间宋玉慈每每想找借口开溜,都会被守在周围的洪山军瞪回去。 宋玉慈这下全明白了,头目说得缺人的确事件很要紧的事情,为此他们还专门抽人守着,就怕有人趁乱逃跑。 “妈的,死婆娘真能跑!”几个看起来地位较高的男人聚在一起,其中一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怒骂一句。 “一个女人能跑多远?肯定在这附近藏着呢!”有人搭话。 “等老子找到她,还管什么老大,老子先爽了再说!” “可别光顾着自己啊,咱哥几个一道,谁也别跟洪盛讲。” 几个人发出猥琐的浪笑。 “我他妈早就看洪盛不顺眼了!要不是他仗着有官府的关系,这老大哪里轮得到他?”其中一人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不满。 宋玉慈装作搜寻周围的树林,实际竖起了耳朵。 “哎,我估计他也当不了多久了。朝廷不是派了那个什么狗屁萧云策来镇压难民吗?到时候说不定把洪盛也一网打尽!”这人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不如明天先闹一闹,分个家,以后你做大当家!”有人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大笑一声。 “不错,咱们手底下人多,洪盛算个屁!” “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