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的声音很轻,出口的瞬间,话语乘着风,和萧云策一起飘往雁回。 “娘子?”萧云策掀开车帘,探进半个头,看宋玉慈正醒着发呆,于是他跳上马车,坐在宋玉慈身侧。 如今刚走了大半日,宋玉慈已经无聊地睡了两觉,将马车里探子上有几朵花数了三遍。 “你怎么过来了?你的马呢?”见萧云策进来,宋玉慈被吓了一跳。 “我怕你无聊,过来陪你说话解闷,”萧云策笑着,“马让方决牵着,娘子不必担心。” 宋玉慈点头,忽然见萧云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红绳:“娘子会不会翻花绳?” “翻花绳?”宋玉慈疑惑地摇头。 这本是闺阁女儿大都会玩的小玩意,可宋母早逝,又没有姐妹陪在宋玉慈身边,因此她对翻花绳一无所知。 “这样。”萧云策说着,示意宋玉慈伸出两只手。、 宋玉慈依言照做,迷茫地看着他。 接着,萧云策将红绳套在宋玉慈的手上,然后低声道:“冒犯了,娘子。” 他轻轻拿起宋玉慈的右手,细致地教她用手指穿好绳子:“再这样穿过来,然后......” 萧云策用手指一勾,轻巧地将绳子套回自己手上, 宋玉慈看他手指翻飞,花绳瞬间变了样式,不由得惊讶出声:“好神奇。” “还有呢,”萧云策狡黠一笑,“娘子你再伸手勾住那两根绳子翻过来。” 宋玉慈小心翼翼地伸手照做,但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问题,绳子在回到她手上的一瞬间散开,变得一团乱。 宋玉慈瞬间沮丧。 “没关系,”萧云策从她手里捡起绳子重新整理好,鼓励道,“我们再试试。” “这次萧云策去雁南,是为大晟守江山。” 乾清殿,李文朗轻啜一口建茶,对着一旁的李玄鹤道。 “萧将军是个耿直性格,没想到他宁愿戍边也不娶宁儿。”李玄鹤笑道。 李文朗听到此话,却不悦地皱眉;“本来就是宁儿胡闹,朕差点也昏了头。” “说来也是宁儿一时钻牛角尖罢了,等她自己转过弯,也许就不再伤心。” 李玄鹤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官家对萧家心怀愧疚,至少此刻萧云策翻不了身。 “嗯,萧家也算我大晟的股肱之臣,你莫要动歪心思。”李文朗拿起奏折准备批阅,末了有抬手斜睨李玄鹤一眼。 “父皇哪里的话,日后儿臣还需萧家辅佐才是。”李玄鹤心慌了一瞬。 “哼,你是朕的儿子,朕还不了解你?”李文朗没有继续看他,“总之,萧云策此去雁南,你就老老实实地跟着朕继续处理政务,别打他和他夫人的主意。” 纵横朝堂多年,李玄鹤的心机手段都是李文朗玩剩下的,他自然清楚李玄鹤心里的小九九,因此好好敲打他一番。 “是。”李玄鹤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 在萧云策的耐心教导下,宋玉慈很快熟能生巧,两人乐此不疲地玩了许久翻花绳。 最后还是萧云策笑着松开绳子,伸手替宋玉慈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柔声道:“肚子饿不饿?” 从那日宋玉慈答应他一起去雁南关后,他们二人常有这样亲昵的举动,宋玉慈也不排斥。 只是最后还有一面窗户纸,不知道会被谁捅破。 经萧云策一提醒,宋玉慈这才觉得肚子里空空,下一刻就要叫出声。 她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萧云策便从一旁掏出包裹,拿了些干粮递给她:“这一路只能委屈你吃这些没味道的东西,等到了雁南,我一定带你好好尝尝西北的美食。” 宋玉慈抱着大饼咬一口,点了点头。 萧云策看她这样子只觉可爱,又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边的渣子,接着道:“冬日里大漠没什么看头,但那里有连绵高耸的雪山,还有望不见头的草原。” “等到了春天,雪水一化,草原上的草能长到半人高。到时候我教你骑马。” “骑马?”宋玉慈咽下嘴里的东西,眼睛都亮了起来。 “想学吗?” “想。”宋玉慈使劲点头。 “这会儿刚入冬,估计雁南还没下雪,等到了那里我就教你。”萧云策笑得宠溺。 “好,”宋玉慈吃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你不饿吗?” 萧云策摇摇头:“不饿,我那时领兵,可以一天一夜只喝水不吃东西,早就习惯了。” 宋玉慈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