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匹马可是最温驯的,您放心。”看马的兵卒牵来一匹马,笑着将缰绳递给萧云策。 “嗯,多谢,”萧云策颔首,转头对宋玉慈道,“走吧娘子。” 宋玉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心中满怀期待。 虽然一路奔波劳累,但宋玉慈只休息了两日便恢复精神,总惦记着萧云策答应她的事情。 难得摆脱京城里处处礼仪制度的束缚,宋玉慈觉得自在极了。 萧云策牵着马,带她走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上。 只是已经入冬,草地一片枯黄,但依旧十分茂密,看起来不会摔疼人。 “娘子。”萧云策轻唤她一声,示意她上前。 “你别怕,这匹马很乖的。”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抚摸小马。 “它有名字吗?”宋玉慈好奇地偏头。 “唔,那人没告诉我,应该是没有。”萧云策摇头。 “那就叫......”宋玉慈低头思索,“叫阿雁吧,入乡随俗。” 宋玉慈满意地点点头。 她不擅长取名,但萧云策很会捧场,当地拍手赞同:“就叫阿雁。” “我先扶着你坐上去,”萧云策向她伸手,“今天先坐上来试试。” “好。”宋玉慈将手搭上去。 他的掌心宽大,温暖而干燥。 宋玉慈由他扶着踩上马镫,那人始终小心翼翼地用另一只手护着她,生怕她磕着碰着。 小兵卒说的不错,“阿雁”的确十分温驯,即使宋玉慈动作笨拙或许会抓疼它,它也只是轻轻转了转耳朵。 萧云策伸手安抚阿雁,接着牵起马,扭头对宋玉慈柔声道:“坐稳了。” 宋玉慈使劲点头,心里还有些忐忑。 长这么大,别说骑马了,就连近距离地摸一摸马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萧云策走得很慢,边走边同她讲话;“雁南关地处西北,翻过前面那座山,就是辽族的地界。” “那山叫什么?”宋玉慈好奇问道。 “天穹山。”萧云策的目光远望,似乎越过了那道天堑。 毫不夸张地说,他人生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雁南关度过。 “自大晟建立以来,辽族进犯不断,从前朝中没有得力的将领,而辽族骁勇善战,大晟不敌,只能不断割地求和。” “在三十年以前,从这里,”萧云策跺了跺脚下的土地,“到雁南关以南百余里,都是大晟割让给辽族的土地。” 说这话时,萧云策不再像平常那样温柔,声音里带着沙场征战的冷峻。 “后来父亲培养出临渊军,带着临渊军一直将辽族赶回天穹山以北,收复了这里的土地。” “那你呢,你多大的时候就跟着侯爷在这里生活了?”宋玉慈轻轻出声。 “我也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十四......不对,是十三岁,”萧云策摸摸头,“那时候的辽族还很勇猛,只是后来老可汗突然暴毙,父亲终于有机可乘,打得他们落荒而逃。” “只是可惜,”萧云策忽然有些沮丧地摇头,“如今辽族退守大漠,朝堂里的那帮文官便开始放松警惕。” 宋玉慈听到他的一声轻叹。 她想开口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道:“现在你在这里守着,辽族一听到萧将军的名号,肯定吓得屁滚尿流。” “哈哈哈,”萧云策忽然大笑,“这话你和谁学的,嗯?” 难得能从宋玉慈嘴里听到这样的粗话,萧云策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 他停下脚步,回头向她望去,眸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 “我那天听帐子外面的小兵说的,他们夸了你好多呢。”一想到此,宋玉慈忽然有些骄傲。 让对面那些蛮夷闻风丧胆的萧将军,是她夫君。 异样的感觉漫上心头,心跳忽然加快,汹涌着莫名的情愫。 “骑马感觉如何?”萧云策岔开话题,继续问她。 “还不错,”宋玉慈晃了晃手里的缰绳,“或许还可以再快点。” “真的?”萧云策有些惊讶的挑眉,“要再快一点?” 被他这么一问,宋玉慈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问:“能有多快?” 萧云策状似无奈地轻笑一声,接着绕到马侧,仰头道:“今天带你见识见识。” 他利落上马,将宋玉慈牢牢圈在怀中。 于他而言,她的身形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