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如今宋玉慈的手里有大把积分,或许可以用在此事上。 当今世道,以士农工商为序,若是能帮助这里的百姓开垦种地,说不定能带来一笔可观的收益。 只是确实要等到来年春天才有法子,宋玉慈深深叹了口气。 “娘子不必太过忧心,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许久,总能想到办法的。”萧云策柔声安慰。 清晨,雪原上还有一层薄雾没有散去,萧云策抬手放在眼前眺望,目光紧盯着不远处移动的一人一马。 “吁——”宋玉慈拽紧缰绳,翻身下马。 萧云策及时递上大氅披在她身上:“娘子的骑术越发精进,都不需要我在一旁守着了。怕是再练几日,连我也要比不上娘子了。” 宋玉慈被他这夸张的说辞逗笑:“哪里有那么厉害,都是些假把式,更别提超过你了。” 萧云策笑着将人揽进怀里朝营帐走去:“不过最近天气越发寒冷了,娘子还是等暖和些再骑马吧。” 宋玉慈依言点头,其实她的手已经冻得通红,但冬天这里实在没什么乐趣,只好趁着雪晴的时候出去骑骑马。 雁南的雪连绵不绝,这几日都是飘扬如鹅毛的大雪,今日好不容易放晴,宋玉慈也是被闷坏了,这才肆意地出去跑了一圈。 算算时间,他们来到雁南,已经快两个月了。 “糖糕!”秦若姝蹲下身将雪白的兔子从榻上捞起来放进自己怀里,转身坐上去,揉了揉糖糕的脑袋。 李玄望坐在一旁,一脸柔情,觉得人倒比兔子更可爱。 “表姐去边关已经两个月了,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在父皇面前开口?” “此事还急不来,听说永嘉公主一直闷闷不乐,恐怕父皇不会那么快松口。”李玄望摇摇头。 自萧云策离开以后,李清宁生了一场大病,最近刚好了些,怕是官家还心疼的紧。 “唉,可怜表姐也是娇生惯养,如何受得了边关苦寒?”秦若姝抱着糖糕,黛眉微蹙。 “萧云策肯定会照顾好她。”李玄望温声道。 “说到表姐夫,我倒真佩服他,”秦若姝若有所思,“说抗旨便真的跑到父皇面前请他收回成命,看来他对表姐一片痴心。” “如果换做是你,殿下,你会为了我抗旨吗?”秦若姝忽然抛出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李玄望被她问得一愣,只好无奈笑笑:“你的脑袋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呢?” 说着,他还伸手敲了敲秦若姝的额头。 但他若真的处在萧云策的位置上,或许会选择忍上一时,待到日后再仔细盘算对策。 这到底是他不如萧云策的地方。 李玄望避开秦若姝的问题,接着道:“快到年关了,皇后娘娘的寿辰也将近,这些日子还得你费心准备一份寿礼。” “殿下放心。”秦若姝莞尔。 “最近快到年关,务必加强巡防,一旦发现辽族人的踪迹,立即捉拿并上报。” 燃着炭火的营帐里,萧云策指着地图上几个插着小红旗的地方,沉声吩咐。 “将军放心,”许应抱拳,“这几天已经加派了人手以防万一。” “好,”萧云策简单应下,“对了,镇上有没有什么好点的胭脂水粉铺子?” 他想起这两日看自家娘子的眉毛颜色有些淡,不知是不是眉笔用完了,还能顺便买些胭脂。 “将军这可难到末将了。”许应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 萧云策这才想起许应尚未娶妻,哪里懂得那些东西。 “那就劳烦你替我向弟兄们打听打听。”萧云策拍拍他的肩。 “将军放心,包在末将身上。”许应自信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许应老实,但缺乏些谋略,适合做手下,十分服从萧云策的安排,几乎对萧云策唯命是从。 不过这其中也许有些个人崇拜在里面。 毕竟这里戍边的将士们当初听到鼎鼎大名的萧云策要来到雁南,一帮糙汉子竟然全都激动地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 尤其是许应,恨不得天天跟在萧云策后面大喊“将军英明”。 萧云策看着那人匆匆跑到外面,大概是替自己办事去了。 他家娘子跟着他在边关吃苦,总不能连画眉的笔都没有。 宋玉慈坐在帐子里,对着一截短短的眉笔发愁。 当初离京,她和商枝竟然全都疏忽了,眉笔只带了她最常用的那一只,如今已经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