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开霍蔺启的手臂，径直跑到柜子前，取下了她前两天放下的胸针，然后拿着胸针走到了霍蔺启面前。
霍蔺启一眼就认出这胸针了：“这不是妈送你的胸针吗？”
“是，它不仅是胸针，它还是个微型摄像头。”
白晓娴取出里面的微型卡，直接插到了电脑上，放出了这两天拍摄的画面。
霍蔺启半坐在她的身边，看着电脑上的画面：“你早就猜到会有人潜入你的办公室？”
“我一开始也不确定，只是多留了个心眼。”
白晓娴加速播放视频内容，拍到的大部分都是她和明杰进进出出的画面，直到昨晚半夜，一个护士的身影偷偷溜了进来，在她的办公室里到处翻找。
由于天是黑的，就算拍下来了人影，却也还是没拍到脸。
白晓娴的眉头跟着深深簇了起来，就在她以为没希望的时候，她注意到了这人头上戴的护士帽的异常，她赶紧按下了暂停键。
“看到了没？”白晓娴指了指护士帽的位置。
霍蔺启促狭着眉眼，一眼就看出了猫腻：“这不是普通护士的帽子，这是护士长的帽子。”
“对，医院每个科室只有一位护士长，十二个科室总共就只有十二位护士长。”
“你的意思是，嫌疑人在
这十二个人当中。”
白晓娴关上电脑，一直蹙着眉头总算是舒展了不少：“只要我找来这十二个护士长，再一一排查下她们昨晚的去向，应该就能锁定目标。虽然不知道是否和我正在调查的事有关，但是半夜潜入我办公室，一定是不怀好意。”
霍蔺启温柔一笑：“现在这么晚了，这要查也得明天再来了，要不，先回家？”
“好……”她这好说一半没继续说下去，霍蔺启看出她的异样：“怎么了？还有你牵挂的事没解决？”
“那个，我今天见到沈耀荣，我还鼓励他对丽珠好，我……”
霍蔺启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大事，原来就这事，他抿了抿唇：“接触了解可以，但是沈耀荣胆敢带坏丽珠，我让他在江城再也待不下去。”
白晓娴听见这话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
“我笑啊，我们俩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那说明我这是，妇唱夫随。”
“还有一件事，回家之前，我还想再去个地方。”
白晓娴没说什么地方，霍蔺启也无条件陪她去，其实他也猜到了，白晓娴去的是小凯的灵堂。
因为地方是临时租的，所以是就近原则，就在医院附近。
他们到的时候，
已经很晚了，灵堂里就只有小凯妈妈一个人在。
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坐在地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摆在台子上的小凯的照片。
小凯妈妈听见有脚步声逼近，也没想着回头看一看，完全就跟丧尸一般不在意周围，也不在意是谁来了。
霍蔺启自动等在了门口，让白晓娴自己一个人进去，他知道有些话晓娴要单独和里面的人说。
白晓娴脚步轻轻地走到了小凯妈妈身边，将手里的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了她。
小凯妈妈死海一般寂静的目光，在看到这颗糖的瞬间终于有了些反应，她艰难地抬起头，这才多看了眼白晓娴。
不过也只是瞥了眼，目光并未在她的身上过多停留，而是抬起手，拿起了白晓娴掌心的那颗糖，紧紧攥在了自己的手掌心。
小凯妈妈切齿道：“我不相信小凯是死于手术风险。”
“我也不相信。”
这话让小凯妈妈受到了震撼，她疑惑地看向白晓娴：“你不认为我是哥疯子，我说的是疯话？”
白晓娴微微摇了下头：“小凯离开前一天，我还见过他，他是那么的生龙活虎，可是第二天就被宣告了死亡。虽然白血病是很棘手的疾病，但我查过了，小凯染
上的白血病是最容易痊愈的那种，他不该那么容易就死在手术台上。”
白晓娴自动隐去了真正让她起疑心的原因，有些事也不需要说出来，她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小凯妈妈激动地握住了白晓娴的手，“他们都觉得我是疯子，只有你，只有你肯相信我。我求求你，求求你帮帮小凯，替他讨回一个公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白晓娴和小凯妈妈说了些话，就走了出去，外头不知何时已经开始狂风大作了起来，霍蔺启就那么站在冷风中等着他，让白晓娴止不住地心疼。
她一阵小跑，抱住了霍蔺启，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仰着头小声问：“怎么也不去车上等我？”
“站在这里等你，你或许才会心疼我。”
“切，诡计多端的男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