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也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许一开始相处确实和顺守礼,但时间长了,自然会有嫌隙……”
太子说,也有到最后感情不睦的,那这也好办,偌大个宅院,莫不成是只有一间屋子?你住这头,我住那头。若有什么需要夫妻二人出面的事,再遣人去请;若无事,便终日不再见。
“都这样了,还不合离……”宋君君嘟囔的话,太子也听见了。
他小的时候,也曾见过这般貌合神离的夫妇,但合离,并不是两片嘴皮子一碰那么简单的。
“如何合离?”太子道,“他们的背后,是各自的家族门楣。合离,不是夫妇二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
太子的话里似乎还存了些别的情绪,宋君君听出来了,但却忍下没问。
她隐约记得,皇后和皇上,感情并不亲厚。
太子的这番话,与其说是形容其他高门贵户的夫妻,倒不如说,是形容的先皇后和当今陛下。
“就没有那些闹得特别难堪的吗?”宋君君问。
“也有啊。”太子点点头,“有些人啊,在妻子年华老去之后,便被妙龄女子吸引。抛却从前的海誓山盟,只愿与新人花前月下。那么此时,心气儿高的夫人,便会离家修行,眼不见为净吧。夫人母家强盛的,便带发修行,若是母族败落,直接落发遁入空门,也是有的。”
宋君君听着太子这番言论,又见他言语中对始乱终弃之人的鄙薄,不觉心下微动,这太子,正经起来,也当得起“霁月光风”这几个字了。
“说了这么多,这与梁子襄有什么关系?”太子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宋君君,问她。
“梁……子襄。就是嵘王?”
“对。梁元皓,字子襄,十三岁被册为嵘王。”太子答道。
“子襄……是谁给他取的字?”宋君君又问。
“你这问题好生奇怪。自然是父皇啊。”太子看着宋君君因努力思考而撅起来的小嘴,想不通她心里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嵘王字子襄,太子字君复。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宋君君此刻脑补的,是嵘王夫妇的争执。
也许,嵘王妃要的东西,比嵘王能给的,要多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