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
“啥玩意儿?!”
宋君君几乎是以在以生平最大的速度撒手了。
再不撒手,她自己都得搭进去。
宋君君这一撒手,太子重心不稳,便一个趔趄,若非他强撑着,定要倒到地上去不可。
“你……你喝的药不会是……”不会是让人给下了催情药吧?
宋君君慌了神,不知是该去扶,还是该离远一点儿。他若是接着扑过来,万一她打不过他,那怎么办?
这黄金三百两的代价,着实有些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
太子扶着潮湿的石壁,堪堪稳住身形。
“你别过来……”见宋君君要上前来扶他,他喑哑着嗓音,不敢去看宋君君。
这药好生厉害,他怕自己无法招架,以至于做出一些清醒之后会后悔的错事儿。
“可是你……”宋君君看着太子挣扎着,心里却格外难受,想上前,却被太子勒令退后。
说好的她是扮演太子妃的,她真是没做好把自己搭进去的准备。可太子如今已经在药物折磨下,难以起身,蜷缩在石壁下。
宋君君是六神无主,焦急之下,她的小脑袋瓜就动起来了:如果这时候把他打晕,应该就也没那么难受了吧?
宋君君的行动力向来很强,这念头刚一闪过,她就已经从外头找了根枯木来。
就在她举着枯木刚要上前时,一道飞镖带着如裂帛般的声音从身后飞来,钉到她手中的木棍上。
这飞镖力道极大,震得宋君君手一麻,松开了手,枯木便滚落在地。
“殿下!慎言救驾来迟!”
这声音,在宋君君听来,比仙乐更好听!
来不及解释,宋君君便上前,想去扶太子。
可她指尖所触之处,太子的衣衫像是沸水滚过一般烫手。
“慎言,快来搭把手!”宋君君朝单膝跪在洞口的慎言喊道。
太子一直挣扎着,待看清宋君君的脸时,说时迟那时快,他忽然从腰间扯出短剑,横在身前,照着自己的手肘拉了一刀。
“太子殿下!”慎言惊呼出声。
而宋君君已经震惊到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梁元成不愧是太子,这可是自己的手啊,他可真能下得去手。宋君君暗自佩服,瞪大了眼睛,月色照进山洞,已经略显暗沉,而太子衣襟上的血色,却分外刺眼。
这一刀,倒是给了太子一大半的理智。
“回吧。此事勿让人知。”太子的眼神恢复了以往人前的镇定。
“走啊。你要在此处过夜么?”太子走了两步,察觉宋君君还愣在原地,便回过头喊她。
月光照着太子的半张脸,宋君君回过神来,便看到他在月光下的侧颜线条,高低起伏,错落有致。
不知是月色的蛊惑,还是因为别的,宋君君此时竟觉得太子看起来既脆弱,又坚毅。
半个时辰后……
宋君君和太子悄悄回到了灵竹苑,见到五花大绑倒在地上又被捂住嘴的女子时,才明白,这下药之人深谙药性,是算准了今夜能得手。
“真是好险……”宋煦明揣着手,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
“让你平时多练一练近身格斗吧,你非是不听,现在,清白险些不保!”宋君君伸手拉高宋煦明的衣领,一边还不忘揶揄他。
没想到,今夜是宋煦明的清白险些不保啊。
宋煦明听了,又转过头来,皱眉责备宋君君,道,“不过君君,你以后别一个人瞎跑了,今夜是幸好有慎言,若是……”
“若无君君,此事只会更不可收拾。君君是最大的变数。”太子给宋君君帮腔,又缓缓抬头,视线看向一边的宋君君。
他已换了一身衣袍,慎独正在他身边为他处理短剑划出来的伤口。
“我?”宋君君赶紧把口中的糕点咽下去,道。
慎孤站在地上那女子身边,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原来,今夜照例,宋煦明和刘慕卿是要到太子处议事的。
可刘慕卿吃坏了肚子,宋煦明去找他时,在刘慕卿那儿耽搁了一些时间。
待他赶到太子处时,太子已经去追宋君君去了。
而此时,太子既不在,照宋煦明的秉性,也不用太子身边的人侍候,于是,慎孤和慎独便退到了侧边的厢房之中。
“我刚到这里时,慎孤说君复你去拦宋君君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于是我便坐在房中等。可刚坐下没多久呢,就听着有人扣门。”宋煦明回忆道。
“这个时候属下和慎独就在厢房中。大约是属下离去片刻后,敲门声才响起的。”慎孤说。
太子回房是不会敲门的,而很显然,太子也不大可能会这么快就带了宋君君回返。
而房中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