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陆谨言有意将她嫁给沈渊后,陆夕瑶大惊失色,“父亲,这怎么能行!”
陆谨言慈爱笑着,“沈渊出身高贵,如今他又立了赫赫战功在陛不喜欢?”
陆夕瑶神色惶恐。
沈渊自是极好,可她又不是傻子,武定侯府诛杀了他外祖满门,沈渊对武定侯府恨之入骨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愿意娶她。
“女儿才疏学浅相貌平平,沈大公子未必会瞧上女儿啊。”
陆谨言莫不在意的一笑,“此事你便不必担忧了,太后娘娘也觉得你们两人甚是般配,待戎族使团入京后太后娘娘便会宫里设宴,届时自会为你赐婚,夕瑶便安心等着风光大嫁便是。”
陆夕瑶闻后脸色更是苍白,父亲并非在与她商量,而是在通知。
她咬着嘴唇身形踉跄的福了一礼,“一切单凭父亲做主。”
她神情恍惚的离开书房,嘴唇竟在不经意见被她咬破了,满嘴的血腥气。
父女多年,没想到在父亲眼里她竟只是一颗棋子。
纵然沈渊千好万好,可武定侯府的姑娘嫁给他绝不会有好下场。
抬眸望着亭外的竹林,她脑中不由浮现出那抹如翠竹般的身影,
不行,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
胡家。
胡进先前高价收的绸缎非但没能变现反而全都砸到了手里,如今京中人人都穿棉麻,丝绸制品根本无人问津。
胡进为了采购棉麻只能低价兜售了那批丝绸,在云卿的有意透露下他才得知原来这批丝绸当初是锦绣阁故意让给他的,如今也是锦绣阁低价收回去的,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没做就被锦绣阁诓了两万两进去。
胡进急火攻心喷出一口老血将胡夫人吓得不轻,“咱家这是怎么了啊!开儿神志不清,老爷你也病倒了,这可叫人怎么活啊!”
“不能活你就找个地方吊根绳子,别在我跟前哭丧!”胡进怒火滔天,结果这个妇人什么都帮不上还尽给他添乱。
胡夫人抽抽鼻子不敢在多言,这是胡府管家进来给胡进传了信,“老爷夫人,侯府那便传信来了,说是二夫人有办法收拾锦绣阁,让老爷您不必在意。”
胡进冷笑一声,“她说得轻巧,敢情赔的不是她家的银子!”
有武定侯府做靠山胡进平时办事得了不少方便,但宋氏也从中抽了不少银子。
宋氏得的是干股,风险只由胡进一个人承担,胡进越想越气撑坐起身,“这个亏说什么也不能叫我一个人吞!”
说罢他冷冷对胡府管家道:“你去找到韩春桃,让她想办法弄一万两给我。
我送她去她侯府可不是让她白去享受的,如今也该到了孝敬我的时候!
告诉她,她若敢不听话,我有一百种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此时韩春桃正在金光寺中吃斋念佛,那佛经听得她乏味极了,每日刚坐到蒲团上便呼呼大睡,引得其他家的女眷掩面嘲笑。
徐氏提醒了几次最后实在拿她没办法便让她留在了房间休息,韩春桃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与婢女抱怨道:“这床也太硬了,是给人睡的吗?”
“那奴婢今晚再给小姐多铺一床褥子。”小婢女恭顺应着,心里却满是不屑。
夫人都没抱怨一句,这五小姐倒是天天挑剔,明明以前一直待在乡下,这床再硬还能硬得过乡下的火炕?
“你去给我弄点儿吃的去,我早上就喝了一碗稀粥,快饿死了!”
小婢女为难的道:“可是小姐,寺里用膳都是定时,这个时候怕是没有吃的啊。”
韩春桃坐起身怒目瞪着小婢女,“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信不信我发卖了你!”
自从有个侯府小姐的身份这句话便成了韩春桃的口头禅,一直活在最底层的她也终于有了决定别人命运的机会。
小婢女委屈巴巴的离开,刚走出便又折返回来,韩春桃横眉冷竖的道:“贱蹄子皮痒了是不是,我的话你都敢不听?”
“小姐,外面有人找您。”
“谁啊!”韩春桃不耐烦的起身,屋外站着一个中年妇人,她蹙眉道:“你找本小姐有什么事?”
那妇人淡淡一笑,开口道:“小姐可能不记得奴婢了,奴婢是胡家的管事妈妈,曾在胡家伺候过您,听说您在便特意过来给您请安。”
一听是胡家人韩春桃的脸色立刻变了,愣了一会儿一边赶走贴身婢女一边对妇人道:“那你进来说吧。”
合上房门屋里只剩她们两人,那妇人也不装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韩春桃有些不高兴的道:“你来找我干什么,当心被侯府的人发现!”
“侯府还真是养人,这才多长时间乡下土丫头也会摆谱了!”
韩春桃心里虽恼但也知道她在胡家人面前也不敢太拿乔,便道:“你有什么事快说,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