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昭?”焦南眉头紧锁,满目怀疑。
待沈渊从怀中取出一卷墨青色的卷轴时,焦南心中的不安愈加强烈。
沈渊将北戎皇昭随后丢给焦南,焦南连忙展开,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瞬间神色大变。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焦南紧紧抓着北戎皇昭,手背因过度用力而迸出条条青筋。
素来温润平和的面容此时显露出几分狰狞,眼中更是晕染着浓重的杀气。
殿中其他人见状不禁好奇皇昭上面到底写了什么,竟能让焦南如此震惊。
苏赢探头而望,但他根本瞧不到上面的字迹,他心里好奇得百爪挠心,但碍于皇帝的尊严不能表露出来,只能给沈渊使眼色,示意他快点道来。
沈渊也没有卖关子,淡声道:“四皇子暗杀二皇子卓日,一为挑起两国争乱,二为除掉北戎王最喜欢的皇子,以图王位。
后见北戎王起疑,四皇子率兵造反被三皇子镇压,只可惜在内乱时北戎王不慎被流箭射杀,三皇子镇压叛军后立为新王。
焦南军师,如今北戎新帝即位正是朝政动荡之时,你与其留在陈国查这桩尘埃落定的案子,不如早些回去辅佐新君吧!”
“这不可能!”焦南将皇昭狠狠砸在地上,目眦欲咧的瞪着沈渊,“这一定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否则怎么可能不过月余北戎便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故。
沈渊不置可否,只意味深长的道:“与其怨天尤人,焦南军师还是早些回北戎的好。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军师这个位置想必还有很多人想坐上去。”
沈渊永远都是云淡风轻,不管面对什么为难他似乎总能轻而易举的化解。
焦南深深的看了沈渊一眼,眸中除了不甘之余竟还有一丝显而易见的恨意。
焦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护国公几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事情最后竟是这般变故。
护国公几人正要请辞,沈渊突然开口道:“卓日是被北戎四皇子所杀,这小厮又是受了谁的收买在此攀诬?”
不管卓日到底是被谁所杀,如今北戎王已经昭告天下,那卓日的死便与沈渊没有关系,如此一来这小厮之言岂不就成了污蔑。
小厮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本就因为惊恐而颤抖的身体更是抖若筛糠,神智也开始有些混沌不清,“我……我没有,我没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苏景睿冷笑一声,开口道:“这还不简单,大理寺三十六般刑罚挨个试上一遍,本王就不信他还不从实招来!”
护国公咂咂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想着此事死无对证,只要这小厮咬死沈渊,沈渊也无从辩驳,可万没想到北戎竟会出现这等事。
护国公轻咳一声,扯了扯嘴角道:“既然此人是永宁侯府小厮,那我们就不便插手了,还是由永宁侯和沈将军自行解决吧!”
“这个时候怎么就不能插手了?方才你们不是还跟着焦南一同给沈渊治罪吗?”苏景睿向来不怕得罪人,说话也毫无顾忌。
护国公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不愧是白戟的外孙,说话与那个老家伙一样不管别人死活。
“我们那是担心两国因此失和,为了朝政考虑才随着焦南来此。”护国公正义凛然的道。
同行的几个老臣也随之附和,“是啊,我们与沈将军又无仇怨,不过是担心两国会因此交恶罢了。
如今沈将军洗刷冤屈自是再好不过,剩下的便是永宁侯府的家事了,我们这些外人不好置喙啊。”
方才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此时每个都急着开溜。
“真是说得比唱得好听,难怪外祖父说信什么都不能信文人的嘴。
文人不说谎,母猪能上树!”苏景睿本就对这些多话的文臣心有不满,此时更是不屑。
永宁侯也被气得冷笑连连,“什么叫我永宁侯府的家事!这小厮又不是我逮到的,分明是你们唤我一道入宫到殿下面前对峙。
既是你们抓的人,你们合该负责才是。”
几人扯起皮来,沈渊冷睨了一眼,望向护国公道:“护国公以为这小厮是受了谁的指使呢?”
“这是你们永宁侯府的小厮,我怎么知道。”护国公全然一副莫不在意的模样,反正如何也扯不到他们顾府身上。
沈渊牵唇清浅一笑,启唇开口道:“既是如此便将此人拉至永宁侯府门前杖审讯,生死不论。”
苏景睿立刻来了兴致,主动请命,“父皇,既然此案由儿臣主审,那此事便也交给儿臣吧!”
苏赢斜睨他一眼,心想还真有不嫌事大的。
永宁侯立刻跳出来反对,“逆子,难道你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吗?拉到永宁侯府门前动手,你这是生怕旁人不知吗?”
“父亲,一概遮掩只会纵容家丑,就是因为父亲一直如此,府中有些人才会不懂得适可而止,不是吗?”沈渊语气轻慢,他每每开口似是总能轻而易举的挑起永宁侯的怒火。
苏景睿不欲再等,迫不及待的对李树桐道:“李大人,咱们先去审人!”
护国公心知沈渊此举是在针对苏氏,苏氏是顾太后的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