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探花冲到以前大儿子住的院子,郡主给了那个冒牌货,让亲儿子搬出来。
他进去的时候那个冒牌货正在指挥别人搬东西,说他妻儿就要到了,要给孟家的长子长孙专门收拾出东厢房。
孟探花让下人全部出去,他问道:“你娘是不是叫王秀姑?”
孟杰显说道:“父亲,你说的我听不懂。我娘姓韩,外祖父送我过来,父亲不会连自己的原配叫什么都不记得吧?”
孟探花瞪着眼睛说道:“你别想帮着韩家,我会去查的,等我查到了,你就被我滚蛋。”
孟杰显装作委屈伤心说道:“儿子并不知王姓姑是谁,难不成父亲和叫王秀姑的也生了一个儿子?”
孟探花指着他说了句你,说不下去了。
嘉荣郡主从外走进来说道:“那好你去查,如果你说的王秀姑也给你生了个儿子,我肯定贤惠地接回来,到时候我看你怎么给外面解释那个奸生子。”
她说这话,斜了一眼孟杰显,看到孟杰显哆嗦了一下,眼神躲避,就知自己之前猜对了。
孟杰显对着嘉荣郡主跪下磕头说道:“母亲可得给儿子做主,儿子是韩家的外孙。”
嘉荣郡主看着孟杰显一阵恶心,如果韩家养出这么个真外孙,恐怕也得气死。
不是为了让丈夫不好过,她才不让这个奸生子叫她一声母亲。
她对孟杰显说道:“你放心,只要你听话,你就是孟家的长子。”
她并没说那个嫡字,孟杰显一顿保证,说会把母亲当亲娘一样孝敬。
这会嘉荣郡主明白这个孟杰显是丈夫在韩氏之前和一个叫王秀姑苟且生的儿子。
丈夫那会要做韩家的女婿,就把王秀姑甩了。
至于王秀姑怎么没去孟家闹反而生下这个孩子,肯定是受了丈夫的哄骗。
后来丈夫又休了韩氏,当了王府的女婿,王秀姑不敢吱声,后来或许病亡,而这个孩子让韩家收养,冒充韩氏生的。
这个局韩家布置得早,那是看透丈夫的嘴脸。
嘉荣郡主这会觉得韩氏比她幸运,早早离开,而自己却与姓孟的纠缠一辈子。
她看着丈夫拂袖而去,冷笑一声,看都不看孟杰显,直接走了。
孟杰显这会也看出来郡主让他在孟家住下,让他喊一声母亲,那是和父亲斗气。
如果他不顺着郡主,随时让他滚蛋,而他是谁对郡主来说无所谓,对父亲就不一样,他占了原配之子的位置,父亲就没法认廖探花,他要承认自己母亲是王秀姑,他就是奸生子,会被父亲一脚踢出去,而父亲转头去认廖探花,所以他咬死自己是原配之子。
孟杰显他最早并不知道他不是韩家的亲外孙,但总记忆里亲娘带着他独自生活,他以为那是韩氏。
后面知道韩氏的闺名并不叫秀姑。
他留着心眼,从来没问过,就以韩家的外孙生活、读书、考秀才。
后面娶妻生子。
至于亲生父亲是谁他一无所知,今年是媳妇偷听到大舅母和小舅母的说话,他才知道他的父亲是二十年前的探花郎,后面娶了王府的郡主。
他媳妇悄悄给他说想办法去京城认亲,他可是原配的儿子。
孟杰显心虚,他不敢甩开韩家去找父亲说自己是原配之子。
没想到外祖父大病一场,病稍微有点起色给他说了父亲是谁,还说要亲自送他进京认亲。
孟杰显大喜。
等到来了之后所发生的这一切,他的猜测是对的,他并不是韩家的亲外孙,那个廖探花才是。
他也知道父亲不认他,认廖探花是为什么,但是他不管,只要郡主认,他就是孟家家原配的儿子,他就是嫡长子,他的儿子是嫡长子。
可是这时候父亲跑过来说出王秀姑的名字,他听郡主说他是孟家的长子,而没说嫡长子,他知道郡主也知道他并不是韩家的亲外孙。
孟杰显心里不再像之前那样得意,如果郡主不高兴,他随时变成奸生子。
原配之子和奸生子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可是天壤之别,哪怕他是长子。
孟杰显暗自咬牙,以后谁要敢说他不是韩氏生的,绝对给他下药,把他毒成哑巴。
这个事情没有传出去外面不知,但该知道的会知道了。
荣亲王府和袁大将军,他们之所以什么也没做,那是因为要做什么更加证明廖探花就是孟探花的儿子。
再一个也在等廖父和韩家出手。
廖父多年前去了一趟孟探花的家乡,也是韩家的家乡。
在附近的一个县城看到一个要饭的孩子长得很像韩氏的儿子杰显,他去打听了。
邻居说是一个寡妇,这个孩子是遗腹子,寡妇也是挺着肚子搬过来住,具体什么情况不知。
他去的时候寡妇病得快要死了,他就说和远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