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所知道的,门意远一气之下把丹丹的记档去掉了,反正他在宗人府做事。
这就说明他当了回冤大头。
他嚷嚷着见他回来可怜,对以往既往不咎,还帮着他安家,让自己庶子娶雷家庶女,现在两人一刀两断。
还跑到前妻那,要抢丹丹还给雷家。
听说他前妻说你们臭男人的事她不管,别折腾孩子,管丹丹是谁的,她从小养的,谁来抢孩子把谁打出去。
雷老三带着礼物去了一趟门老二前妻那,传出来的是门老二原配去世,他要为妻守孝一年,暂时无力抚养女儿,拜托门老二前妻先养着。
襄王府的二房都回王府,门老二继续住在他的小宅子里,而他前妻也继续住在陪嫁宅子里。这会京里的人都知道这夫妻俩没有和好。
然后京城注意力在雷老三这里,说门老二瞅着怪聪明的,被雷老三耍了,也有人猜当初雷老三设套把自己女人塞给门老二,不然那会雷家被发配,他的外室没人照顾。
总之,这两人又成仇人了。
没过一阵子,雷老三突然开了一个什么麻将馆,叫做往来麻将馆。
别人不知道什么叫做麻将。
开业那天,雷老三叫了他之前一起玩的狐朋狗友,四个人打起了麻将。
他们四人自己玩自个的并无解说,但这爱玩的围着旁边看,看个半天也就明白个差不多。
看明白的知道这个麻将馆是干嘛的,和赌场还不一样。东家提供场所提供,提供赌具,按照规则玩,按时间收费,输赢店家不掺和。
四个人轮流,输赢就那些,像打马吊,但比打马吊有趣。
有人跃跃欲试,每天都有来看的,看会了现场凑四个人玩,店里还卖麻将。
有的买回家孝敬家里长辈,一些文人鄙视,说玩物丧志,但也挡不住越来越多的人学会了打麻将。
特别是一些老夫人,在家呆的太无聊了,谁经常串门聊天呀,如今在家里把儿媳叫来,一起打麻将。
归闲静和侯府的人知道,雷老三是皇上安排的人。
门意远给归闲静说了皇上不让他经营之后,归闲静赶紧给娘家说了,孙子,老侯爷他们没敢对外说,只是自己在家凑一桌玩,苗世子夫人妯娌陪着,如今也越来越熟练。
雷老三之前和门意远是京中纨绔的其中,之前两人就是又玩在一起,又经常打闹翻脸,大伙都知道。
麻将馆开了半个月,风魔整个京城,刚好又是冬天,到了腊月,有些刚开始排斥的人,在家陪着老父亲老母亲玩,也渐渐接受。
因为就是个乐子,四个人轮流做庄,凭技术凭运气,没啥大赌。
门意远一开始没去,一个月后,去了往来麻将馆,他要和雷老三玩一场。
一瞅那架势,踢馆来了。
雷老三一声吆喝,来了两个,互相都认识,加门意远四人,一桌麻将。
门意远玩了几把,把把赢,气得雷老三把他轰出去,说以后不让他进门。
一帮人看热闹呀,门意远洋洋得意,道:“跟我玩?你还嫩点!我门老二京里混的时候你算老几?”
一副老纨绔模样。
几个不嫌事大的跟着起哄,门意远说想玩大的,去他那比一比。
于是,他就算广而告之在他小宅子私下开了赌局。
先去的是他之前玩的狐朋狗友,人带人,也有了名气。
不过不是谁都能进去的,门第不够的不让进。
归闲静知道,这都是皇上安排的,二老爷开始了地下活动,也不天天来她这里报道,隔几天也会来坐坐,说点儿女的事。
门泰际和兄弟回到王府,非常之不习惯,体会了单独小两口过日子,现在又回到一大家子的生活。
每天要去给祖母请安,听祖母抱怨母亲的话,给伯父伯娘请安。
坐在家里,一切是那么陌生。
也觉得奇怪,这里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没回来之前盼着父母和好,回到王府,一家子生活。
真等他回来,觉得陌生,不知道以前在这里是怎么度过的。
弟弟泰磊来给他说,想法和他一样,但他训斥弟弟,以后不能说这样的话。
他训斥是因为他是二房嫡长,作为兄长要教好兄弟们。
但他自己心里也惭愧,他不该有那种想法,属于大逆不道。
可是妻子卫氏也偷着给他说还是住在外面好,在王府束手束脚。
门泰际没有训斥妻子,但也板着脸说长辈在,当晚辈的要在身边孝敬。
见妻子要哭,他搂着妻子叹气。
门泰磊回到自己院子,垂头丧气,反而是倪玉梅安慰他。
倪玉梅如今大着肚子,不用请安,她呆在自己屋里不出去。
她也不愿意住在王府,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