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闲静把在安阳的所有事说了,特别是说了小胡子前后蹊跷前的事情。
卫五姑太太听了也觉得奇怪,“那他什么意思?如果是假杨方在安阳的时候发现杨默,完全可以指挥黑妞把杨默带给他。你想一下,如果那样的话你会怎么做?”
归闲静说道:“我肯定会报官,动用官府和私人的人脉找杨默,这样动静就大了。”
“对,就是这样。再一个他对你不了解,短时间打听来的,不如亲自接触一下。”
归闲静说道:“后来他为什么不直接说明他是杨默的亲人?”
“如果他要说我是假冒别人的身份接近你,是为了杨默。我要把他带走,你会如何?”
归闲静咬牙切齿道:“我会如何?我打烂他的头!我把杨默当亲儿子一样养着,他一句话是我的亲人就要带走?真是他的亲人一开始为什么不说?兜一大圈子装成一个药商骗取我的信任,把我当猴耍吗?”
“再说,他说是亲人,证据呢。就算有证据,杨默不跟他走,我也不给他。”
卫五姑太太耸耸肩说道:“这就得了呗,要是我,我也不告诉你。偷偷溜走也是不好意思面对。你最后一个说对了,他要说明白了,杨默不会跟他走,你也有了防范,他就没那么容易把人带走了。”gōΠb.ōγg
两人一顿分析,觉得是这么回事。
晚上住客栈,归闲静给父亲说了她的猜测,归老侯爷说道:“没个具体方向,就是到了长沙府往哪找?就我知道的,山民有不同的山寨,又不统一,经常的内斗,谁打赢了合并谁。朝廷拿这些山民没办法,打也打不赢,那些山路我们汉人进去就蒙圈,要打劳民伤财还耗时间,只能收编,封个土司。”
“土司那边和我们对抗,对他们损失也大,我们人多呀,所以听话的呢,就收编当个土司,不听话的那就让听话的土司去打他们,山地和人口归土司。有朝廷的支持和供给,土司更高兴。”
归闲静问道:“那假杨方会不会是土司哪?”
归老侯爷说道:“我怎么知道?不过看他走南闯北又有一手好医术不会是土司,没准是土司的儿子,不用继承山寨的儿子,不然不会离开山寨在外面生活。就好比你二哥可以离开京城,你大哥是侯府嫡长子不行。”
关于这些别说归闲静了,就是走南闯北的卫五姑太太几乎都没有接触过什么山民,归侯爷在京城,那就更不知道。
只能说到了长沙府附近再打听。
往北走住客栈的时候,要打听也打听不出来啥。
因为南北要道上山民几乎很少出现,汉人接触的少,听说也都是人传人,不知道传了多少人的有关山民的传说。
就这样用了七八天时间到了长沙府,住了客栈,吃饭的时候专门在大堂里吃饭,听一听客人都说什么。
通常住客栈的是南来北往生意人居多,有说各种方言的,也有说官话的,客栈东家掌柜店小二都会说官话。
坐下点了菜之后听到吃饭的客人议论纷纷,表情诡异,掌柜的提醒他们小心祸从口出、惹事上身。
他们好奇,不知道长沙府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一路上都是谢永新用谢家的路引入住,所以掌柜的也以为他们是做生意的商家。
等吃了饭回房之后,谢永新让小二添茶,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说说长沙湖最近发生了什么,让人们议论纷纷。
店小二见有这么多赏银,又不是在外面说,就小声给他们说了。
“客官,我说了你们千万不要说我说的。”
归老侯爷说道:“你放心,出了这个门我们都不认识你。”
“前几天知府家家闹鬼,连着闹了三天。”
归老侯爷问道:“死人了没有?”
卫五姑太太问的是:“抓到鬼了没有?”
店小二摇摇头道:“没有死人,没有抓到。现在知府大人派衙役四处抓人,就是客栈每天都要来询问住的客人是从哪里来的,什么身份,可疑的都会抓到衙门里去。”
归老侯爷问道:“是人装的鬼,不然干嘛抓人?那外面你们咋都说是闹鬼了呢?”
店小二压低声音说道:“这个事情从两年前说起,知府家的二爷不知道从哪带回来一个女子藏在外面当外室,还生了个儿子。孩子还没满月被贼人偷了,那个外室像是中了毒,一路吐血挣扎走到了知府家门口死了,死之前说还她儿子。看到的人说那个女子非常貌美,脸色凄惨也遮不住美貌。”
归闲静和卫五姑太太相视一眼,难道杨默就是那个女子生的?
店小二又诡异说道:“半年后,二爷的太太在家中中毒,吐血而亡,死之前满院子打滚,嚎叫了一晚上,说不是她害的,是二爷,还说孩子她给卖了。叫的声音太大,外面都能听见,当时二爷不在家,之后吓得他跑出去躲了。”
归侯爷问道:“那这次闹鬼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