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年轻人没有经验需要人指引,有悟性的一点就通,没悟性的照着学,有的人是手把手教,也学不会。
更多的是总觉得自己挺聪明,别人教的不屑一顾,非得自己碰南墙。
有的碰了明白了,有的碰了还死犟不回头。
除了天生就通透,无师自通。
梁四属于不聪明,但在明哲保身方面无师自通,从小明白应该如何做才能让自己不受欺负活下去,才变成如今模样。
谢老太太是经历后才明白,自以为自己聪明,却是撞了南墙才知道不吃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当年谢家不就是欺负她孤身一人跟着丈夫回来,没有娘家撑腰才敢对她那样。
和丈夫白手起家,经历了多少更加明白家族的重要性。
她主动结交侄女,给侄女提供援助,心里没有期盼和长兄相认的原因吗?
年轻时的任性已经付出了代价,中年的坚韧强撑着自己心底那份傲气,老年,回忆过往,愧对的是父母,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值钱的傲气见不上娘家至亲还活着的兄长。
她的女儿比她当年还任性,又没见过世面,看着比男人强比男人能干,其实大部分是娘家给她撑起来的。
多少比女儿还能干还坚强的寡妇四处接活给人洗衣服做衣服,修补衣服修补网巾养大孩子。
该教的该说的她已经说破嘴皮,女儿的将来如何,只能靠她自己去面对。
她只能让儿子关照常家外孙外孙女,梁家的血脉,梁四会照顾,不会让人欺负他儿女。
归闲静属于活了两世明白的多点,不然让她自己的话来说,年轻时也是傻白甜。
所以她才不会在这一世出嫁后把男女之情放在首要位置。
得之我幸,无,顺其自然。
如今的她有更大的生活目标,和生活奋斗精神。
以前的过年忙着节礼忙着应酬,今年,她看着庄子里结满了红红的果实,幸福感成就感,满满。
弗朗西斯科说了,已经给他表弟去信,表弟会来吕宋岛,希望门家去吕宋岛时把他接过来。
梁四老爷派人带着那些勋贵子弟去早市卖鱼,他跟着门家学,让他的话说,王府世子卖了大半年鱼,你们断手断脚吗?
还说你们要是每月来癸水那就学织布,反正别想偷懒。
还是四人一组,每组选个记账算账的,不愿卖鱼,自己去早市找个事做,只要能赚钱养活自己干啥都行。
还把他们身上带的钱没收,赚不到钱就饿着。
而这十几个人不约而同把梁经宏当主心骨,一是他年纪最大,二是他堂叔是梁四,让他和梁四传话,免得他们和梁四照面挨打。
宣武郡王府来的是门泰宇,就是郡王府要回去的子孙,他亲娘是王太太,门泰宇自告奋勇担任总算帐的,别人也没意见。
这帮人大多数在京里除了读书就是吃喝玩乐背着长辈喝喝花酒,惹点小事,和当年的门意远和梁四老爷的纨绔相比,差太远。
和静长公主的女婿是梁经宏,她儿子蒋全理也来了,也自告奋勇管他那一小组。
和静能被封为长公主是沾了廖太妃的光,先帝原配金太后没子女,也就是没有嫡出,庶出的很难被封为长公主。
而和静长公主的母妃和廖太妃要好,和静从小和皇上感情深,嫁人之后带着婆家人一直亲近皇上。
来的这帮人,聪明的早就在路上发现,他们这些人的祖父都是皇上登基后坚定不移跟随者。
心中有数,不明白的叫苦连天牢骚满腹。
门泰宇是最早明白的人,那次打架事件他被人邀请,莫名其妙和国公府的世子他们一伙打起来,还砸了酒楼,他也是拉架的。
他回家很难为情,觉得给母亲惹祸,可是母亲并没说他,等他被通知去崖州,母亲和继父欢天喜地,这不正常。
他是后面知道继父最早给皇上做事,见母亲继父高兴,好像明白了什么。
母亲给他说,来到崖州让干啥就干啥,多做事,别怕辛苦,想一想母亲受的苦。
母亲的外祖母是公主,母亲改嫁继父后,褪去华服当个普通人的婆娘,为了他和宣武郡王府撕破脸面大吵大闹。
宣武郡王府却把他叫去训斥一顿,母亲说那帮蠢货,以后少搭理。
他知道这是母亲给他争来的机会,没给继父的亲儿子反而给了他。
他下定决心绝不辜负母亲和继父的期望。
他还是嫩了点,他的继父不是把机会让给继子,是自己儿子身份够不上。一帮勋贵子弟加一个普通人,还是妻子改嫁后生的,心性不成熟的只能变扭曲。
妻子和前夫生的毕竟是郡王府孙子,加上太太强悍的名声在外,没人欺负他。
门泰宇娶的是继父的侄女,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