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几尊大神的态度就好办。
蔡盛亲自拍板,把案子移交县公安局审理,当天,赵松、李月梅和荆康就被警车押去了县里。
宁兰枝号啕大哭,抓着荆红日在他身上捶:“他是你侄儿,你亲侄儿,你就这么害他,你怎么这么心狠啊?”
荆红日任她捶一会儿,这才抓住她的胳膊离开一点,忍耐的说:“妈,是我心狠,还是荆康心狠?他十二岁了,在这村里长大,赵松和姐姐的恩怨我不信他没有听过,可他还是听了赵松的,把薇薇骗去了赵松屋里,他安的什么心,你们想过吗?”
“你们不教他好好做人,现在不受教训,以后也一样会受到教训。现在他还小,管教一下,还有回头的机会,再大几岁,再做出恶事,谁还会给他机会?”
“你不知道诱拐儿童什么罪吗?那你记不记得当年抱走远远的那五个人是怎么处理的?记不记得景市抢远远那伙人是什么下场?还是,你连五七案都忘了?”
这几桩案子,第一、第三桩可都是搭进了人命,第二桩是半个景市的领导班子和整个黑帮的瓦解。
宁兰枝心里打个突,却又捂着脸哭:“你就只会说,你要是和他亲近一点,带带他,他和你亲了,你就能教他。”
荆红日无奈:“妈,我是他叔叔,不是他爹,他爹妈还没死呢,轮不到我。”
“红日,你在说什么?”荆红卫听到他的话,顿时沉了脸。
对于他,荆红日就没什么好客气的,冷笑:“不对吗?你当爹的从来不教他点好,还不如死了呢。”
宁兰枝“呸呸”几声,又骂,“红日,这大过年的,你听听你这满嘴说的什么?都是和那个死丫头学的,不分里外,不分亲疏的。”
荆红日盯着她:“大过年说的什么,我不是跟妈学的?妈大过年的都说了些什么?”
“你……”宁兰枝气结。
“行了!”宁泽远喊住,皱眉,“大姑,荆康被拘留,你们不进城给他送饭?”
“送……送饭?”宁兰枝错愕。
荆红日冷哼:“拘留所里吃的什么,妈不知道?你宝贝孙子吃得惯?还有被褥、衣服,现在天儿可冷。”
她当然知道!
想到在京城被拘留的那段时间,宁兰枝顿时一噎,想想宝贝孙子要啃拘留所里绑硬的窝头,就一阵心疼,抹一把泪,立刻说:“红日,你弄辆车,跟我往县里送饭去。”
荆红日点头:“行,不过只能今天送你们到县里,车还有事,也不能天天跟着你们跑。”
去了别回来了。
宁兰枝霍的转身盯着他:“厂子都放假了,他们能有什么事?”
荆红日反问:“妈也知道车是厂子里的,厂子在放假?司机师傅不用过年?还是你孙子犯罪光彩?”
宁兰枝气的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荆红日问:“去不去?不去的话,我让车走了。”
去,当然去!
宁兰枝想骂人,可还真怕车走了,飞快跑回去收拾东西去县里。
这边荆红日找食品厂借了辆车,又嘱咐荆红妆:“姐,我跟着妈他们回县里,这几天就不过来,初六回来典礼摆席,就麻烦你们了。”
荆红妆点头:“帮忙盯着案子,这次不能再让赵松出来。”
“我知道。”荆红日点头,带着宁兰枝和荆红卫夫妻上车,去了县里。
荆红妆还真的不再去管,开始准备弟弟结婚的事情。
荆红日的新家安在县城,这里只需要做一间临时的新房和典礼的场地,再就是摆流水席了。
荆家那排房子,虽然是荆红日出钱修的,却没有给自己留房间,他的新房,自然也就没有安排在那里,而是安排在荆红妆这处院子他自己常住的房间里。
小哥俩和叶山鸣暂时住去宁泽远家里,陈小妹祖孙三人住了那间东房。
典礼的场地就安排在大队前的空地上,何大嫂从厂里移来好多装货用的大木箱子搭了个台子,上边又辅了大红的地毯,周围插了彩旗,挂上了亮晶晶的装饰,整处院子一下子变的喜气洋洋。
而流水席就在荆红妆的院子里。
这处院子早在十五年前,被荆红妆一扩再扩,就已经大的不可思议,后来这里很长一段时间是村里生产糕点的地方,又再扩过一回,直到荆红日重修,因为全村的孩子们要过来学习,不但没有缩小,还又扩大一些。
现在,院里撑起了棚子,里边足足摆了四五十桌,仍然能空出几间屋子前的空地和灶台的大片空间。
从初五开始,院子里先开一排大灶,先炖煮各种费时的食物,到了初六早上,另一排大灶也开,加入另一部分食物。
这一系列准备工作,虽说是由荆红妆主导,可是几乎一整个村子的人都过来帮忙,人多力量大,办事也就迅速。
九点的时候,开始陆续有外村的客人过来,下马村的罗迪、大王庄的王大海、镇上的、乡里的、甚至还有别的乡的,都是带着大量的礼物过来,来的最多的自然是石门沟的人,挑着的背着的,有吃的有用的,成群结队的过来。
屋子里坐满了,就到棚子里坐着,再不行就直接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