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亦雯听的好笑:“还真有这事?我以为是焦书记说笑话。”
焦敬业见她落落大方,笑说:“那可不是笑话,那时候红日才十几岁,可没少在养鸡场上下功夫,要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规模。”
在他调去景市之前,这上南坡的发展,可都是直接找他联系,虽说养鸡场是上南坡整个村子的产业,可厂长挂的是荆红日的名。
养鸡场的事商亦雯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发展起来之前还有这样的故事,说不出的惊讶。
焦敬业几人吃过席,仍然回东房去坐,蔡盛见向九明也过来,这才等到机会,向几人说:“前几天那桩案子,没什么疑点,只是荆康数着也才十三,不能判刑,还是得村里想办法管教。”
陈小妹瞬间变的脸色,反问:“村里管教?”
荆红妆伸手在她胳膊上一按,无奈说:“蔡书记,那个赵松和李月梅,在京城牵涉到五七案,就是因为残疾,监外执行的,结果又搞出这件事来。”
方宗平惊讶:“什么案子?”
荆红妆把除夕发生的事简单讲了一遍。
方宗平听说是赵松绑架了陈小妹的孩子,心里一动,看看荆红妆,又看看陈小妹。
虽然隔了十五年,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小思远被偷走,荆红妆说的那句话:“动了我的孩子,就得死。”
当时陈小妹可也是在场的,而且是毫不迟疑的支持。
时隔十五年,居然又有人动了陈小妹的孩子,这桩案子恐怕没那么容易调解。
向九明也无奈:“蔡县长,那个赵松,从我们押回来,一直都在想办法看管,这几年从来没离开过他自己的院子,只是那天过年才没有锁轮椅,让他可以屋子里到院子里活动,哪知道就搞出这件事来。”
“那个荆康,蔡县长应该也见过他的家人,我们……”说着摊摊手,一脸为难。
荆红妆冷笑:“九明哥说的也太客气了,他的家人,蔡县长也不是第一次接触,当年鸡舍是怎么烧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当年鸡舍的事,是焦敬业一手抓的,忍不住问:“这个荆康……”
荆红妆点头:“当年放火的,就是这孩子的爹,你们觉得,把他交给家里和村里管教,能管教出什么成果来?”
那不就是你二哥?
只是大家也知道她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奇怪。
蔡盛问:“红日的意思呢?”
荆红妆摇头:“这村里,红日一年能回来几趟,蔡县长不会是指望他管教吧?”
当然不是,只是荆红日对家人的态度,和荆红妆还是不一样,现在他在县里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旁边宁泽远说:“蔡县长,这件案子虽然没有严重后果,可是情节恶劣,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吧,做个警示也好。”
连宁泽远也这么说,蔡盛心里有数,看看方宗平说:“那就只能送少管所了,现在我们省也就景市有。”
方宗平点头:“目前那里有几百名少年犯,管理还比较严格。”
荆红妆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定案,过几天孩子开学,我们得回京城,希望走之前有一个结果。”
蔡盛笑:“这案子没有疑点,也不用公审,已经在走流程了,会从快从速,好在今天宗平也在,知道事情的经过。”
方宗平也点头:“后天上班应该就能接到报告,你们不在村里等,到了景市联系我也行。”
荆红妆想一想点头:“好!”
初七是商亦雯回门,初八两家人要吃一顿饭,过了十五,孩子们就要开学,确实等不了几天。
该说的事情说过,焦敬业和方宗平还要回市里,再坐一会儿就要走。
荆红妆几个人送出来,蔡盛也说:“你们这里人多,我也先回去,你们到了县里,我们再聚。”和荆红日打个招呼,也带着县里的一群领导走了。
这些人一走,大家这才大松一口气,好多人就又跑来拉着几人喝酒。
直到下午五点,天已经暗下来,外村的人才渐渐散了,荆红日安排了车,送新娘子的小姐妹们回县里。
整个大院子,只剩下自家人和帮忙的乡亲。
商亦雯这才有空找到荆红妆,抿唇笑说:“我好几年前,就听我姐说过红妆姐姐,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缘份。”
想到当年的商亦敏,荆红妆也有些感慨:“当年远远一次被偷,一次被抢,她都有帮忙,说来还真是巧。”
商亦雯笑:“我听她说过好几次,我姐夫就是因为她吹当年县里那桩案子才被她拿下的,后来才发现,和她没有多大关系。”
荆红妆忍不住笑起来,颇觉得这小姑娘远比商亦敏更对她胃口。
大家正说话,就见门口宁兰枝探头探脑的瞧一眼,又缩了回去。
荆红日瞧见,看看荆红妆,立刻出去问:“妈,你怎么来了?”
不要说荆红妆在这里,就是她不回来,宁兰枝也总骂这院子晦气,自己不来,也不让孩子们过来。
宁兰枝抓住他,一下子就哭出来:“红日,你就帮帮忙,和……和你姐说说,那件事我们私了,私了还不行吗?总是一家人。”
荆红日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