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妹拍手,笑说:“刚好我来了,你想吃什么,我做了给你。”
何大嫂笑说:“就只怕她吃不下,还少了人照顾?”
陈小妹吐吐舌头,笑说:“那当然,有何大嫂和马大姐在这里呢。”又问,“怎么没看到春芽?”
何大嫂笑说:“我婆婆说春芽也不小了,不让她再疯跑,在家里学做针线呢。”
陈小妹微微失望:“学针线,也不一定非得在家里。”
荆红妆推她:“你既然来了,也不要别处晃去,去拿书,我们边做边学。”
陈小妹答应一声,跑回屋里去。
何大嫂好笑说:“你们这是要考女状元呢?”
这段时间成天见荆红妆看书学习,也不再惊讶。
有陈小妹过来,做活更快了些,几个人每天要出三到四次点心,土烤炉慢一些,一天也出两次,各式糕点源源不断的送到县里,几个人包括何氏兄弟和郭氏兄弟,手里都积累起不少的钞票。
手工皂是十天出一批,前前后后,宁泽远帮忙做过五百多个模具,陆垣经手改了二百多个,之后荆红妆也没有再添,每次就有两种一共五百多块的手工皂送进县里。
而荆红妆的蚕茧,以五十天一个周期,一批还没收起来,另一批就开始孵化。
六月的时候,镇上夏学开学,荆红妆把荆红日赶去上学,院子里多了一个愁眉苦脸做作业的人。
不止做学校的,还要做荆红妆每天另加的。
进了七月,院子里的各种蔬菜开始结果,单凭院子里的几个人,完全吃不过来,荆红日急了,跺脚说:“早知道不种这么多,都种了花生能卖钱还省事。”
陈小妹抿唇笑说:“你没看到嫂子让郭大哥他们从镇上捎回两口大缸?有好些菜我已经在晒,回头在缸里阉了,做成小菜,配粥和糊糊都好吃着呢。”
荆红日问:“那别的呢?西红柿、黄瓜刚刚好,就算有剩,能拿去镇上换东西,可那么大片的豆角呢?”
豆角不止爬满了篱笆,连院子里都撑了大片的架子。
陈小妹挠挠头说:“那豆角剥出来,就是豆子,磨了面粉,也能做点心。”
荆红日说:“哪里用那么多豆面?更何况,又要剥又要磨,得费不少人工。”
陈小妹一下子也想不明白,转头去看荆红妆。
何大嫂听着两人的议论,也觉得这院子里豆角太多,向荆红妆说:“是呀,红妆,这豆角你要留豆子还好,要是做菜,有一些可就要老了。”
荆红妆微笑,向荆红日说:“你把已经长饱满的蚕豆角摘一盆来,然后把豆子剥出来。”
荆红日没明白:“姐,你要干什么?”
陈小妹在他屁股上踹一下,笑说:“当然是要做吃的,难道用来打人?”
荆红日这才跳起来,挑一个大点的盆拿去,采了满满一盆豆角回来,端到陈小妹面前,拉着她一起剥豆子。
荆红妆把小泥炉取出来,还有放作料的十几只竹筒。
陈小妹看到,惊讶的问:“嫂子,你要煮豆子?”
“嗯!”荆红妆笑着点头,一样一样开始炒作料。
陈小妹愣一会儿回过神来,拍手说:“太好了,那就和卖花生一样,这豆子熟的早一些,就先卖豆子,等豆子卖完,就能接上花生。”
“聪明!”荆红妆笑着夸。
何大嫂和马大姐一听,也拍手说:“对啊,怎么我们就没想到?”去看荆红日剥出的豆子,个儿大浑圆,刚长饱满,还没有老。
何大嫂长叹说:“我瞧见你种许多蚕豆,可想着院子没那么大,就只绕着篱笆种了些。”
马大姐也点头:“是啊,我也是!”
荆红妆微笑说:“你们的院子有限,都种了这些,自家菜又没得吃。”
村子里的土地虽然比河滩上肥一些,可是那么多人家挤着,每家的院子还不到荆红妆原来院子的一半,更不论她又扩出去老大一片。
只是荆红妆这里的土质没有办法和村子里比,两人也只是感叹一会儿。
等荆红妆把作料炒好,荆红日和陈小妹也已经剥好一大盆的蚕豆,而灶上最后一笼点心也该出锅。
荆红妆让几个人把点心放面台上晾着,留一个灶,先把作料倒进去加水,等到煮开才又把洗好的蚕豆倒了进去,盖上锅盖闷煮。
平时最后一笼糕点出锅,何大嫂就收拾回家做饭,不再过来。
可这一天惦记着荆红妆新煮的豆子,吃过饭又带着何春芽一起晃了过来,刚走到河滩上,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何春芽“呀”的一声说,“红妆姐姐做干什么?好香!”拉着她的手,迫不及待的跑进院子里。
蚕豆还在锅里煮着,院子里点着好几支火把,把整个院子照的一团亮,院子中间三个人却还在看书的看书,写作业的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