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管。”荆红妆摇头,见他皱了眉,笑笑的加一句,“你现在出手,只能动人,坑不了钱。”
陆垣:“……”
还要算计钱?
颜夏问:“坑什么钱?”
荆红妆笑说:“那么大个木兰地产,那么雄厚的资金,不榨干了,给他们机会死灰复燃?”
颜夏仿佛在听天方夜谭,张口结舌:“木兰地产的背后是计家,你……你要榨干计家?”
“不能吗?”荆红妆问。
颜夏吞了口唾沫,相处这么几天,也知道荆红妆对他们成长的那个圈子并不了解,耐心的说:“计老爷子虽然退了,可是他的老部下手里掌权,现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还有,那什么发生之后,别的人多多少少受到冲击,他们家却更兴盛,家里有多少财富,不要说我们,就是他们自己,恐怕也不是很清楚。”
总的来说,想要榨干计家,是完全不可能的。
荆红妆眨眼:“支持计木兰的,不是只有一个计长风?”
“嫂子啊!”颜夏无奈,“一个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内部就算是意见不和,可是受到外力的侵害,一定会同心协力的。”
陆垣点头:“这个倒是。”
如果只是一个木兰地产,或者他们不放在眼里,可是要动木兰地产,就得动计长风,动了计长风,计家就不会不管。
要不然,计家也不会壮大到现在的规模。
荆红妆也似乎被震撼到,愣了半天,才喃喃的说:“这么说,还真的是整个计家的钱啊?太好了!”
好?
颜夏不懂了。
“是啊,好啊!”荆红妆说的认真,“他们不是全部投入,我们就坑不到他们,不是吗?”
“嫂子……”颜夏无奈。
如果只是一个计长风也就罢了,整个计家站在计木兰背后,她也得动得了啊。
荆红妆安抚:“慢慢来,慢慢来!”把被她扔掉的通知捡回来,扬一扬,笑的明媚,“这不是我们可以开工了?”
颜夏有点兴奋:“我还有十几天才回部队,再跟嫂子几天。”
荆红妆好笑:“你不觉得无聊就行。”
“不无聊不无聊!”颜夏连连摆手,“嫂子公司的人都很有趣。”
这么几天下来,她天天跟着荆红妆去公司,这个门进那个门出的,早和大家混熟,又大多是年轻人,成天称兄道弟的,又比部队里自在,简直不要太开心。
荆红妆眨眼:“我公司里的小伙子,大多数还是单身,你瞧上谁和我说,我给你创造机会。”
颜夏也不害羞,立刻点头:“成!”
陆垣失笑:“你们倒是臭味相投。”
工地能够复工,最开心的当然是工地的工人,消息传回去,立刻奔走相告,在别处打零工的立刻都赶了回来。
荆红妆仍然把接送孩子的事交给陆垣,自己带着颜夏和整个工程部的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工地,一方面要对之前发生的事做一个交待,一方面安抚人心,让大家安心开工。
这一趟,颜夏总算见识到荆红妆的厉害,她站在台上,先对之前工人们遇到的困难表示慰问,每一处工地都给大家安排了一顿丰盛的开工宴,不但白哗哗的面条管够,还有炖了大锅大锅的烩菜,搅一搅,一块块的肉块随时可见。
做过这些安排,话锋一转,就说到五号地块的火灾,一口一句有心之人,一口一句人命关天,没有一句说到案情,却暗戳戳的指向有人为了竞争,竟然伤害工人的生命。
当初的大火,这里大多数的工人是亲眼看到的,更不论亲身经历的五号地块的工人,更是说不出的气愤。
引动大家的情绪,荆红妆又把话转回来,表明公司对受伤的工人绝对会负责到底,等到案情大白,都会做出安排,有什么事情,希望大家能积极协助。
大家听着,自然是群情踊跃,又在低声讨论案子的进展。
经过这么几天,轻伤的一批工人已经出院,荆红妆以红妆地产的名义包了招待所,让家属和他们住在一起,方便照顾。
重伤的两个人还在医院,家属也在招待所里包了房间,所有的费用都由红妆地产承担。
而死亡的家属和大队干部,从来了京城之后,不知道吵了多少架,一会儿和公司撕扯,想要更多的抚恤金,一会儿又互相撕扯,都想争取自己的利益。
荆红妆也包了招待所给他们,让乔英调了几个人应付,等他们吵明白了再说。
今天工地开工,也有家属赶了过来,听荆红妆提出这个方案,立刻大声质问:“这案子不破,我们的事情就不能解决?”
荆红妆解释:“这案子不破,就不能确定责任人,就不知道该向谁要求赔偿。至于工人的事情,轻伤的去医院检查没有问题,就可以复工,暂时不能复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