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们?”小张媳妇儿一脸惊讶。
荆红妆点头,指指门外:“我们开车来的。”
小张媳妇儿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吉普车,听她一说,立刻眼热,犹豫的问:“那要不然……我也去?”
她还没坐过小汽车呢。
“去去,把孩子带上,至少我们也得和人家说,我们家没钱。”张大娘立刻说。
荆红妆煞有介事的点头:“大娘说的对。”
这么一鼓动,小张媳妇儿立刻跑去抱一个拖一个,带着两个孩子跟上,赵文将开了车门,先让这一家子上去,才又替荆红妆开门。
胡同太窄,没有办法掉头,赵文将一路把车子倒了出去,也不用问,开车直奔公安总部。
在公安总部对面停下,荆红妆隔窗指给张大娘看:“那就是公安总部,刚抓的人都在那里,我听说管事的姓丁,你们进去找丁队长就行,就说是张剑的案子,剩下他问什么,你们说什么就好,记着说自己家里没钱。”
“好好!”张大娘感激涕零,“闺女,多亏了你!”要下车,又不知道怎么开。
赵文将去把车门打开,帮忙把两个孩子抱下来。
荆红妆又探头向外说:“大娘,我还有别的事,等隔几天有空再去看你们。”
“还买桃酥?”张大娘忙问。
这个时候了,还记着桃酥。
荆红妆笑:“好,我下次多买一些。”隔窗看着两个人拖着、抱着孩子进了公安总部,这才吩咐赵文将开车。
离开公安总部一段,赵文将庆幸的说:“荆总,幸好这个时候他们知道消息,不然还得我们特意告诉她们,这可真巧。”
荆红妆忍不住笑起来,点头:“是啊,这可真巧。”
事实是,她回公司打的那通电话,是给牧心迪的,给了他张剑家的地址,让他稍慢她一步,把消息在那附近传开。
张家的人跑去这一闹,直接证明案发当日,张剑本来在家里抠脚,而在案发一个多小时后,才被张海叫了出来,之后就开车出现在修理厂。
张剑的口供被自己老娘和儿媳妇儿推翻,不得已,只得供出,是张海找自己顶罪,答应替他还清所有的赌债之后,再给五千块钱的报酬。
这么一来,张剑替人顶罪,仍然被拘留,张海又被抓了进去。
张海很快招供,那辆车当天被人借走,他自己留在厂子里打牌,直到下午五点,厂长把他找出来,说是车子出了点事,让他去修。
张海按时赶到厂长说的地方,只看到已经洗过的车,还有没拔下来的车钥匙。
只是那撞弯的保险杠和陷进去的车前盖看的他心惊,依经验怕是撞了人或动物,就藏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去修理厂。
他仔细想一遍,所有认识的人里,最缺钱的就是堂哥张剑,而张剑又刚好也学过开车,就直接找到他,塞一百块钱,让他帮忙去修车,还反复叮嘱,一定要把轮胎都换了。
张剑发了一笔小财,办事倒也利索,当即就把车开了过去。
车子修好,张海检查见所有的痕迹抹掉,又塞他一百块钱,开车走了。
张剑一无所知,拿着一百块钱又直接进了赌场,一晚上又输个精光。
张海和马明德各怀鬼胎,提心吊胆半个月,就在以为逃开一劫的时候,公安查到了这辆车子。
马明德心惊之余,立刻找到张海,许他一万块钱,让他顶罪。
张海才三十多岁,又是酒厂正式的工人,一点都不想坐牢,就悄悄找到张剑几个赌友,和他们串通,让张剑欠下巨额赌债,之后他找到张剑,给出五千的报酬。
所以说,张海找堂哥帮别人顶罪,自己中间还要赚五千块钱?
这个过程,听的荆红妆张口结舌,好半天才问:“所以,开车的到底是谁?”
“查到马明德身上,就再也查不下去,可是那天下午,又另外有人见过他。”丁明成摇头。
“从他家人身上下下功夫呢?”荆红妆问。
丁明成一脸不可思议:“我们找了,可是他老婆一口咬定那天开车的就是他。”
“这是早就达成了共识,要保真正开车的人。”荆红妆皱眉。
丁明成点头,向她看几眼,欲言又止。
荆红妆笑:“有什么话,丁队不防直说。”
丁明成叹气:“上边已经有好几个人明里暗里传话,让赶紧结案,说是社会影响不好。”
“结案?判马明德?”荆红妆问。
丁明成点头,却没有说话。
荆红妆摸着下巴细细琢磨:“上头的人递话,还好几个,看来他们要护的人很有身份,所以不希望再查下去,到此为止。”
她这话是说出来的,丁明成听的明明白白,苦笑劝说:“红妆,我知道,你是想抓到真正的凶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