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日一脸急切,看到她张嘴就问:“姐,妈和大哥二哥真来闹事了?他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拖他们走。”
宁泽远也是皱眉沉脸,说不出的生气。
荆红妆微微摇头,向两人说:“先进去,我们慢慢说。”又揉揉陆轻盈的脑袋,“去帮舅舅倒两杯水。”见小女儿跑去,自己带着两人进堂屋。
陆垣后边跟着过来,向宁泽远问:“表哥,你不是在大兴安岭,怎么回来了?”
“有京城过去的车,他们还拿着报纸,我看到消息就赶回来。”宁泽远答。
“你呢?”荆红妆抬腿踹一下荆红日,“你不在学校,怎么也跑来了?”
“干什么踢我!”荆红日不满的嚷,挪挪屁股,离她远点,这才说,“姐,我实习快完了,刚好我们学校有一批物资要送去大兴安岭,我帮忙联系的车队,就跟着押车过去,是表哥看到是你们车队,自己找过来,我才知道这里出了事,就一起来了。”说完又问,“他们在哪?我去找他们。”
荆红妆摇头:“他们还在拘留,现在出不来。”
居然在拘留……
两个人顿时错愕,对视一眼,又感觉这确实是荆红妆处理事情的方法,宁泽远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荆红妆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回,摊手说:“现在我的公司损失已经累计一千万,估计他们出不来了。”
“一千万?”荆红日呼的一下站起来,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一方面,心疼姐姐的损失,另一边,也是担心那几个人。
他和荆红妆不一样,荆红妆从小受宁兰枝苛待,对那几个所谓的家人已经没有什么情份,可他是被宁兰枝宠着长大的,虽然也因为荆红妆和家里闹翻,可却不能像她一样,彻底放开血缘的羁绊。
可是现在,因为他们,造成荆红妆这么大的损失,又要用什么弥补?
不要说荆红日,就连宁泽远也大吃一惊,忙问:“红妆,怎么会这么严重,那些文章都好多天了,你没有想想办法?”
“想了啊,报纸上一直反驳他们的是陆岱。”荆红妆说的轻描淡写。
“那不是事情越闹越大?”荆红日急了。
荆红妆点头:“嗯,场面已经没有办法收拾了。”
“姐,妈他们赔不起的,就算把他们关在大牢里,又有什么用?”荆红日只感觉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跑来抓住她的胳膊连摇。
荆红妆斜眼瞄他:“怎么,你想让我谅解?”
荆红日摇头:“这不是谅解不谅解的事,是这么大的损失,他们赔不起,你要怎么办?”
这个弟弟还算有良心。
荆红妆伸手揉揉他的头,嘴里却阴森森的说:“冤有头,债有主。”
什么主?
这个“债有主”,不就是宁兰枝母子几个?
宁泽远问:“红妆,你到底想怎么办?”
这么多年,看着她一手一脚的打拼,可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失误。
陆垣向荆红妆看一眼,慢慢的说:“事情虽然是他们挑起来的,可是他们背后,还是有人的。”
“什么?”荆红日和宁泽远都是一脸错愕。
陆垣向两人问:“以前,你们有没有和他们说过红妆公司的结构?”
“没有!”两个人一起果断的摇头。
陆垣又问:“别的人呢?”
宁泽远没有说话,荆红日却答:“在村里狗都嫌他们烦,没有人和他们说的,他们最多听别人聊天,知道姐姐在京城开公司,别的不会知道。”
事实是,除去马大姐几个特别亲厚的,别人也知道的不详细。
陆垣点头:“也就是说,他们这次来,其实是因为在电视上看到红妆运输支援大兴安岭的新闻,又看到表哥上电视,才知道红妆的公司做的很大。”
荆红日点头:“应该是,队里每天七点就开了电视。”
陆垣挑唇:“也就是说,他们知道的是红妆运输,可是他们却直接找上了红妆地产,我让山鸣问过,物流中心那里,他们没有去过,那么,他们怎么知道的地产公司?”
不但知道红妆地产,还知道她是在那里上班,直接就找了过去。
两人对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荆红妆等陆垣说完,点头说:“我问过,他们是前一天晚上到的京城,第二天就直接到了公司。这么大的京城,如果没有人指路,他们怎么会那么准确找到地方?”
“还有,红妆地产成立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招租会、招商会办过不少,会场上有记者并不奇怪,可是那天只是商圈的模型展示,并不是正式的招商会,一般不会有记者,怎么会有好几个角度的照片?”陆垣接着问。
“你是说,现场有好几个记者在拍照?可你怎么肯定是记者?”宁泽远问。
“对!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