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京城各大报纸,都是头版头条报道昨天的表彰会,像是在报复前段时间受的窝囊气,下边跟着的,全部是荆红妆的大幅照片,更有不少提到红妆地产将援建漠河县的消息。
这个消息发出来,京城民众顿时感觉像蒙在眼前的黑布被揭开,各种相关社论又再雪片一样的投入各大报社。
而这个时候,上层在行动,一些相关的人物被停止一切权利隔离审查,就连五七案和二十年前的谋杀案,也有检察部门介入。
当然,这个消息并没有公布,只是有部分敏感的媒体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
只是,这样的情况,大多民众不知道,陆家却早早把消息透给了荆红妆。
陈小妹听说,真是又惊又喜,抓住她的手连摇:“嫂子,这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要不是漠河那边要合作,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破这个局。”
牧心迪微微摇头:“你以为,泽远和山鸣是去干什么的?”
“表哥和山鸣?”陈小妹一呆,瞬间明白,“啊”的一声喊,“嫂子,你让山鸣和表哥一起去,就是为了借和漠河的合作,打破这个僵局?”
房新兰想一下也马上明白:“是啊,从增援大兴安岭,虽然红妆地产也捐过几车物资,可是最引人注意的却是红妆运输,这次突然想到红妆地产,当然是泽远和山鸣特意引导的。”
荆红妆吁一口气,含笑说:“也是农牧学院那批树苗来的及时,不然的话,只有我们也太刻意了。”
荆红日整个人都听傻了,嘴张开半天才阖上,喃喃的问:“姐,这……这是你安排的?”
荆红妆揉揉他的脑袋,只是浅浅一笑,长吁一口气,打个响指说:“下一步,我们再做一个报道。”
什么报道?
大家都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两天之后,《正义之声》出来了,报道的却是大兴安岭“红妆林”的奠基仪式,万株树苗正在陆续种下。
“红妆林”这个名称,在前几天的新闻里出现之后,这是第二次又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却已经有了实质的图片资料。
照片上,是一块两人多高的大石头,立在一处高高的山坡上,大石头一面凿平,红色行书雕出“红妆林”三个字。
在大石头周围,是被火烧过的满目疮痍,红色的大字衬着焦黑的背景,满是荒凉。
只是,在大石头前边,却又有一片堆积着准备种下的树苗,又显出勃勃生机。
这整张照片,让人看到灾难造成的伤害,也让人看到了希望。
而这篇报道,在相关部门眼里,只传达一个信息:《正义之声》人员安全,而且跑去了大兴安岭。
这样一来,就可以撤回调查《正义之声》的人力,全力调查那几件案子。
在再也没有另一道力量支撑的情况下,所有涉案人员很快都溃不成军,纷纷交待自己的罪行,方国飞一个人,就直接拖出了钱志帆和计长风两个人。
“到七五年的时候,家里有条件的知青都在陆续回城,留下来的人却看不到任何希望,这个时候,霍天磊找到我,说有一个机会让我回城,我欣喜若狂,就答应了。”
“手续是他找人帮我办好的,我唯一的障碍就是结了婚,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说服前妻办了离婚手续,为了让她相信我还会接她回来复婚,我把陆垣那套作废的手续留给她。”
“刚开始回城,我其实是想过要接她的,只是她不是京城人,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放弃了。”
“前几年,我本来还担心她揭发我,只是拖着,也不敢再婚,直到她自己也回了苏城,我才放下心,也趁机断了联系。”
“我回来之后,关系只是挂在一个厂子里,其实并没有去上班,是霍天磊指点我去找计长风。”
“计长风像是并不想理我,随便安排一个工作,不过我后来知道我回城的手续,就是计长风办的,所以一直很感激他。”
“后来是钱志帆帮我调到文化部,我有时候就会帮他办些事。”
帮他办些事?
办什么事?
听到这个疑问,方国飞沉默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他的身份,很多事不方便出面,都是我去联络。每次有事,我们都是在洪佳琪那里见面,其实洪佳琪那处院子,早在马明德和洪佳琪刚结婚不久就有了。”
洪佳琪刚刚结婚,就成了钱志帆的人,后来又常常借着她打掩护见方国飞,一来二去,方国飞和洪佳琪也变的不清不楚。
跟着这一点,又再牵出当年叶山鸣被撞的案子,方国飞低声说:“当天开车的是我,钱志帆让我把叶山鸣弄死,最好做成意外,然后,我通过洪佳琪借了马明德的车。”
哪知道,不但叶山鸣没死,根据蛛丝马迹,公安也找到了那辆车,眼看着荆红妆咬住不放,公安一步一步追察,很快查到自己身上,他急着去求钱志帆,然后钱志帆才说动洪佳琪,让马明德顶了罪。
至于计长风为什么要换掉陆垣回城的手续,方国飞却连连摇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后来知道他们都是部队大院的人,两家好像有什么恩怨,他侄女好像还喜欢陆垣,为什么不想让陆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