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计家的话说完,丁明成长吁一口气,摊手问:“现在怎么样?”
陆垣微笑:“他们真的什么都不做?”
丁明成想一想:“从专案小组不再封闭审理,他们接触过所有的人,据我所知,现在他们积极联系洪佳琪,想通过她,让钱志帆扛下所有的罪名。”
“钱志帆答应?”陆垣问。
“条件是,给他儿子一大笔钱,另外给戴文君一套宅子。”丁明成答。
“给戴文君宅子?”陆垣反问。
丁明成点头:“我也不明白,这次的事,戴家也在讨说法,不知道为什么计家给戴文君宅子,要通过钱志帆。”
不知道钱志帆那番心思的,自然不知道。
陆垣笑笑,又问:“还有呢?关于计长风。”
丁明成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陆垣想一想,从一本书里抽出一张单子递给他:“和他们说,文物商店在找这些东西。”见他接过去,又补一句,“别让我知道他们暗中捣什么鬼。”
丁明成接过单子也没有看,点头说:“话和东西我给你传到。”说完,起来走了。
计家接到单子,计木兰一看就愤怒了:“怎么,弄了我们的人,还再敲我们一笔?”
计营苦笑:“怎么像是我们给他的灵感。”
计四摇头:“你们也不看看都什么东西,还是送去吧。”
什么东西?
大家把单子拿过来,静下心一件件再看,越看脸色越难看。
计木兰瞪眼:“什么东西?”
计营叹气:“有一部分,是原来陆家的东西,还有一些我想不起是谁的,他既然写出来,应该和他们有关系。”
这是别人的事不管,他们家的东西要清算呢。
计老爷子摆手:“赶紧去找,找到就送过去。”
计木兰惊疑的问:“他们怎么知道在我们手里?”
因为当初陆家的事就是他们下的手,这不是废话?
几个年龄大点的都心知肚明,已经顾不上和她说明白,分头去找东西。
生怕夜长梦多,陆家原来的两处地契,加上几大箱子的古董字画,第二天就送去了文物商店。
牧心迪拿着陆垣给的单子,一样一样对照好收下,见居然还有一箱子东西,意外的扬眉,看看过来办事的人。
那人赔着一张笑脸:“这些东西,算是我们给两个孩子赔礼的,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和荆总说,留着玩。”
牧心迪微笑:“我可不能替我们荆总收礼物,如果你们真的有心,不如卖给我们。”
卖给你们和送给你们,有什么区别?
那人无奈,也只得和他办了正式的买卖手续。
东西直接搬去了荆红妆家里,陈小妹瞪大眼睛,看着摆了一院子的东西,看看陆垣问:“陆大哥,真是以前你们家的东西?”
陆垣打开箱子一样样看过去,却冷了脸色,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说:“差不多吧。”
牧心迪忍不住吹声口哨:“这些东西我可是都认真看了,没一件西贝货,以前的陆家……”说着“啧啧”两声,感叹的说,“如果不是那些事,同在京城,我怕没有机会认识陆垣。”
完全不同的阶层。
陆垣看看他,挑了挑唇角。
他都不知道,是该感谢那些年,还是该痛恨那些年。
而荆红妆却已经打开最后一个箱子:“说这箱是他们给我们赔礼的,心迪过来,看看这些东西都什么品质。”
牧心迪答应着过去,戴了手套,一样一样拿出来品鉴,连陈小妹、房新兰也觉得新鲜,跟着过去。
听着牧心迪一件件的品评,说明来历,荆红妆越听越惊讶。
这一大箱的东西,以玉器为主,之后是玛瑙、翡翠和瓷器之类。
只是这些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居然每一件都来历不凡,不是来自宫里就是出自王府,算一算,这一箱的价值,几乎可以和陆家那十几箱子相比。
陆垣和荆红妆固然听的津津有味,房新兰听一会儿就没了兴致,见箱子里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居然觉得眼熟,伸手拿起来打开,东西入眼,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牧心迪刚刚把一只玉壶收起,听她声音里带着吃惊,立刻问。
荆红妆也问:“新兰姐,怎么了?”从她手里接过盒子,就见里边是一块洁白莹润的镂空玉牌。
之前为了救房新兰,大家都跟着牧心迪学过些古玩的鉴赏,也有一定的鉴赏能力,这一眼看过去,诧异的问:“这是羊脂玉?看起来品相不错。”说着交给牧心迪。
牧心迪接过来仔细看看,微微惊讶,吃惊的说:“这雕刻华美尊贵,可是唐朝的风格。”说着细看纹理、雕工,眼里很快跃动出光芒,有些激动的说,“这……这居然不是后世的仿品。”
“你说唐朝?”荆红妆惊讶。
牧心迪点头:“这是唐朝则天帝时期的飞天玉牌,一直是宫里的藏品,虽然后来历经几个朝代,这玉牌也几经转手,可是最后还都是收回宫里。”
宫里的藏品?
荆红妆已经吃惊的阖不拢嘴,喃喃的说:“这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