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妆点头:“就是今天听云飞他们说,对面木兰地产一直锁着门,也没有人出入,和没有活人一样,我才想起这件事,不急!不急!过了年再倒也一样。”
这过年就没几天了,你还真盼着他们倒闭。
杜利安无奈,叹口气,随口答应。
虽然说,这几年在这两个地产公司的大战里,他始终看不惯木兰地产的做法,也一直给红妆地产拉偏手,可是于公,木兰地产一但倒闭,他们住建部和城建部也会很麻烦,所以能不倒还是不倒的好。
荆红妆打听到木兰地产大概的情况,却心情良好,出了住建部,过马路走几十米,又回了自己公司,立刻把王谦叫过来,细细叮嘱一回。
王谦听的笑起来:“这件事得叫上乔英,事半功倍。”
荆红妆也笑,挥挥手:“他腾得出功夫,就和你一起去。”
王谦答应,兴冲冲的出去找乔英。
物业公司的事,已经基本理出眉目,乔英听王谦一说,立刻把手头的事交给别人,自己骑着车,跟着王谦跑了。
两个人先去对面砸门,门没有开,也不失望,直接骑车去周盘家里,拿出当初鸣凤小区两幢楼的协议给他,收新一年的租金。
最近工人闹事,周盘也不敢去公司,哪知道这两个人能找到家里来,打躬作揖,希望能缓一缓。
王谦一向和和气气,只说好话,但不松口,乔英却不干,又一轮阴阳怪气,堵的周盘说不出话来,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带两人去找计木兰。
计家老宅的前门被上百工人堵着,别说里边的人出不来,外边的人也很难进去,周盘带着两人绕到另一条巷子,从后门进去。
要不是他带着,他们还真不知道计家老宅有后门。
乔英和王谦都感觉新奇。
计木兰被计家人关在老宅几个月没有出门,说不出的气闷,听说周盘来了,忙从里边出来,看到周盘带这两个人过来,说不出的惊讶。
最初,计木兰成立木兰地产,就是想从行业下手,打压荆红妆,挤占各方资源,让荆红妆在京城呆不下去,逼她离开陆垣。
可是,经过这么多年,不但没有阻止荆红妆的发展,还让计家陷入危机,到最后自己都搭了进去,就这么绑在霍天磊身上。
如果公司能好好做下去,或者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偏偏现在计长风已经垮台,整个计家兵荒马乱的,根本没有人能帮她处理。
现在看到红妆地产的两个人,已经无名火起,等看到催收租金的单子,满肚子的火再也压不住,一把砸了手边的杯子,厉声喊:“你们要干什么,荆红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
王谦一脸温和:“计总,这是当初木兰地产租用我们两幢楼的时候签的协议,我们是按规矩收租金,怎么能叫落井下石呢?”
计木兰恶狠狠的瞪着他:“收租金?你也说是木兰地产,既然是公事,为什么不去公司,跑我家里来干什么?”
王谦无奈:“如果贵公司能找得到人,我们也不用巴巴的到处找人了。”
计木兰咬牙:“今天找不到,总会有人去上班,急什么?”
王谦还是原来平和的语气:“计总,我们红妆地产可不能和计总的公司比,这流动资金有限,你们这里拖着,我们后边就束手束脚,不能不着急啊。”
计木兰听他哭穷,心里舒服一点,冷哼一声,摇头说:“我们公司出了些状况,现在也没有钱给你们,回头再说吧。”
能给荆红妆添堵就行,现在倒不介意没有面子。
王谦还要再说,被乔英截住,似笑非笑的说:“计总,我们一切都是按照协议来,你们付不起租金,那我们只能把楼收回来。”
“把楼收回去?”周盘一听就急了,“我说小乔,这马上就要过年,你们现在收楼,这不是逼工人闹事?”
乔英摊手:“我们这不也是被逼的?”
计木兰却不在意,挥手说:“楼我们退不了,租金再等等,你们等不了,就自己想办法。”
这是要耍赖?
乔英站起来,笑着点头:“那两位就别怪我们没把话说前头,我们荆总说了,协商不成,那就只好求助法律,虽然拖的时间长点,好在还有三个月押金在,够了。”说完,拖着王谦就走。
周盘为难:“计总……”
计木兰却吃了一惊,瞪大眼问:“你们要干什么?”
王谦回头,好心的提醒:“计总,我们可是有协议的,这拿去哪里,都是我们的理,计总还是想想办法吧。”
两人还没出门,就见里屋冲出一个人来,大声喊:“你们等等!”
王谦拉着乔英站住,好声好气的哄:“乔哥,你别生气,咱有话好说。”向那人打量一眼,见是一个高个子男人,三十五六的年纪,问,“这位是……”
男人向计木兰看一眼,冷声说:“我叫计朝阳,计木兰的哥哥,有什么话,我们坐下说。”
乔英眨眼:“我们说的是木兰地产的事,请问……计先生能做主?”
计朝阳向计木兰瞪一眼,又立刻说:“这不是计总还在这里,她最近心情不好,刚才说话得罪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