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迪被大家问的有些不自在,摸摸脑袋,只得答:“年底吧,今年也是到处跑。”
“你们可真是磨唧。”陆垣无奈。
没有对象的高松泉和许国安也就算了,这从叶山鸣到明继恒,再到牧心迪,居然是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
牧心迪和叶山鸣笑着没有说话,陈小妹忍不住笑出声来:“和你和嫂子比,谁都是磨唧的。”
荆红妆也好笑:“我们是特殊情况。”
虽然相交这么多年,可大家也没听他们说过结婚的详细经过,只大约知道陆垣原来和陈小妹一个村,结婚后在荆红妆所在的村子安家,至于两人怎么认识,怎么结婚,还真没有细说过。
在这样喜庆的日子,正是可以没大没小的时候,几个同学就起哄,乱纷纷的嚷,让两人讲述当初是怎么相识,又是怎样结婚的。
陆垣含笑,瞄一眼荆红妆,摇头说:“当时我又糊涂又害怕,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还是问她。”
你倒推的一干二净。
荆红妆好笑。
怎么结婚糊涂也倒罢了,还有害怕的?
几个同学更是被勾起兴致,矛头又转向荆红妆。
荆红妆无奈,随口说:“就是那一年的大地震,我们省在地震带上,我们村村公所被震塌,刚好陆垣在我们村里留宿,我也刚好在那里,就埋在一起。在下边的时候,他帮我挡着头上掉下来的砖头,上来之后,我见他长的怪好看,就直接抢亲了。”
“听听,多可怕。”陆垣慢慢补了一句。
地震被埋,出来就被抢亲,听着还真是又糊涂又可怕。
几个同学一听,却觉得大约是在开玩笑,多少有些不信,都忍不住笑起来。
陈小妹抿唇:“那天,陆大哥只是替村里去办些事,哪知道第二天就有消息回来,说是结婚了,还是他自己迁去别的村,我们也吓一跳呢。”
当年,以陆垣的样子,又是那样的身份,既容易被人惦记,又容易被人拿捏,这话倒也不是假的。
大家说说笑笑,边吃边聊,倒是毕业以后难得的轻松。
隔一会儿,明继恒和罗筝换好衣服出来敬酒,房新兰从另一边绕过来,坐在牧心迪身边,冲着陈小妹笑:“今天罗筝的衣服每一件都很漂亮,就进去换衣服这么点时间,已经好几个人和我们打听是哪里做的。”
这罗筝的第四套衣服,已经不是前三套的繁复,只是一套简约飘逸的薄纱裙,把罗筝的腰身衬的纤细修长。
陈小妹毫不意外,笑说:“鹏城这边相对要开放很多,我已经在商圈开了一家专门的婚纱礼服店,罗筝知道的。”
房新兰连连点头:“今天有码头的落成典礼,来的人多,你这婚纱礼服店的招牌,很快能打出去。”
今天来的,不止是建筑业同行,几乎各界名流都有邀请。
陈小妹笑:“回头要多给罗筝一笔模特费。”
正说着,就见明继恒和罗筝已经向这里走过来,荆红妆诧异:“怎么前几桌人这么容易让你们过来?”
别人倒也算了,就罗筝那一大群妹妹,还不得九九八十一难?
明继恒苦笑:“哪那么容易,是下个月我们还要回京城办回门宴,那一群小姨子小舅子已经说了,今天客人多,放我一马,回门的时候要补上。”
罗筝忍不住笑,拍拍他的背:“没事,挺挺就过去了。”
惹的大家也笑起来。
高松泉不干,立刻说:“他们能等回门,我们可等不了,不管有多少人,都得等着。”
明继恒笑的温和:“好啊,反正你也总有这么一天。”拿着酒杯,先去敬陆垣,“别人都说,这鹏城分公司是我明继恒一手一脚打造起来的,可是我明白,不是红妆打下的基础,不是陆大哥挖来的人才,我想做到今天的规模,至少还要多干六七年。”
说的没错!
几个人都默默点头。
创业之初,红妆地产所用的人才,可都是陆垣想方设法从清大挖来的高才生,没有这样坚实的人才基础,整个红妆地产就不会发展的这么顺利。
不止是他们,就连唐进步几个想到当初的选择,也是说不出的庆幸。
不是陆垣找到他们,不是荆红妆对未来的构想打动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放弃国家的分配,去那么一个小公司。
可是不到十年,回头去看,他们的同窗,当年刚刚毕业,也都是意气风发,摩拳擦掌的要在这个大时代来临之际做一番事业。
可是现在呢?
在那些论资排辈的铁饭碗里,浮浮沉沉,汲汲营营,早已经把原来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