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陆垣问。
荆红妆点头:“嗯!”
陆垣点头,叹气说:“恐怕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下次写信,问问陆岱。”
荆红妆随口答应,心思却在宁泽远的事情上。
等到只剩下两人,荆红妆才又问起和颜夏的事,推着他笑:“你这里只有我一个亲人,不和我说,谁给你撑场面?”
宁泽远无奈,只得简洁的说:“就是……就是在大兴安岭,我没想到那么一个小姑娘,会不顾安危的进出火场,明明受了伤也不肯下来。平时缠着我,可是那天见了我,只是向我看一眼,就又跑了。”
荆红妆:“……”
这是什么道理?
宁泽远也一脸无奈:“我也不明白,就是……就是那一眼,我再也忘不了,后来她又去北疆找我,就……就……”
荆红妆看着他,听着他结结巴巴的讲述,恍惚中有些明白。
从小到大,表哥都是以保护者的姿势在她身边,在她的心里,宁泽远是强大的,她以为,未来的表嫂应该是一个小鸟依人的漂亮姑娘,照顾宁泽远的生活,也受他保护。
可是,这些年宁泽远身边也出现过不同类型的姑娘,有的娇憨,有的柔美,有的清丽,却没有一个能打动他。
可没想到,这样强大的宁泽远,居然是个慕强的,刁钻古怪、黏人精一样的颜夏没有打动他,可是在天灾人祸面前,义无反顾冲入危险救人的颜夏却撞进了他的心里。
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细细品味,荆红妆居然觉得,也就是这样的颜夏,和宁泽远居然是完美的契合。
听着宁泽远终于说完,荆红妆心里已经是满满的喜悦,张手抱住他,笑着说:“太好了,表哥,你们打算在哪里安家?在哪里摆酒席?我来操办。”
宁泽远红了耳尖,低声说:“哪这么快,还要听听她家人的意思。”
虽然他的母亲还在,还有两个异父的弟弟,可是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等事情定了,通知一声就行,可是颜夏却是家里宠大的小女儿,父母的意见是一定要问的。
“好好好!”荆红妆抿唇笑,“怪不得颜夏说她努力,让你随军,看来也差不多。”
宁泽远笑笑,倒是无可无不可。
转眼就是年底,终于熬到协议到期,周盘第一时间来找荆红妆,要求收回那十几座楼。
荆红妆没有见他,把事情直接交给了乔英。
乔英把周盘带进会客室,给他沏了茶,开口就问:“周副总,我们鸣凤小区两幢楼的租金带来了?”
周盘立刻说:“那十几座楼,我们已经决定做员工的福利分房,等你们让出来,我们就会把鸣凤小区的两幢楼交回来,以后不用租了。”
乔英惊讶:“你们自己开发的楼盘,用来做福利分房?”
从一开始,荆红妆就把公司开发的房子和公司自有的房子分的很清楚,各处精做的楼盘,都用做投资,而自己公司的福利分房,如陋室居和空堂苑,都是建在自有用地上。
所以,听到木兰地产要把开发的楼盘做福利分房,就有点惊讶。
周盘苦笑:“你知道,我们公司从鹏城回来一千多号员工,有一些是没有分过房的,从一回来就在闹着分房,虽说我们也建了一些自有房,又哪够他们分?”
所以,这是为了安抚人心,不得己的选择。
而在木兰地产的产业里,只有抵押给红妆物业公司的这批房子可以马上住人。
乔英明白了,可也没有马上说交房子,只是问:“如果我们把房子给你们退回去,你们的工人入住之后,鸣凤小区又不让出来,还不肯交租怎么办?”
要知道,整个木兰地产有两千多员工,住在鸣凤小区的只是一小部分。
周盘急忙说:“不会的,不会的!”
乔英叹气,拍拍他肩膀:“老周啊,什么不会?这赖租金的事又不是没做过,咱还是说个章程,大家放心。”
好吧,他们有前科,也确实没有办法取信。
周盘无奈,只得和他谈章程。
谈的结果,就是再签一个协议,写明红妆地产逐步让出抵押的楼,木兰地产先让鸣凤小区的人搬入,鸣凤小区全部让出,红妆地产再全部搬出来。
协议签好,三天后,乔英就把一座楼的钥匙交给周盘。
到了年底,正是招待所最冷清的时候,最先让出来的就是做招待所的其中的一座。
可是等木兰地产把那座楼做了重新的清理,动员鸣凤小区的员工搬进去的时候,却遭到员工的反对。
当然,鸣凤小区是红妆地产以新建筑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