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吧。”霍天磊冷笑,“他本来就想跑,可是别看农场没有围墙,可是方圆几百里,除了那个镇子,什么都没有,他往哪里跑?”
“可他还是跑了五天,没有你的出卖,五天时间,可以跑出很远了。”计木兰几乎喊起来。
“很远吗?”霍天磊嗤笑,“那是陆岱故意耍他,才让他跑的远点再抓回来,比较好玩。”
“不是你出卖,陆岱又怎么知道他会跑?”计木兰眼睛几乎喷出火来,死死盯着他,又恨恨的问,“他这个计划早就有了,是不是?上一次,他是不是让你告诉我,让我们接应?可是你没说,对不对?”
“你想多了!”霍天磊冷笑,“他是听说,年三十中午,要在基地……就是陆岱他们的营房吃饭,说是煮了羊骨,所有的人都很兴奋,那个时候,他才决定那天逃走。不要说你们,就是我们,也是二十九半夜才知道。”
“可是……可是……没有你出卖,他还是能逃掉,他一定可以……”计木兰摇头,只是不信。
霍天磊冷哼一声,闭上眼,隔一会儿才慢慢的说:“你怎么就没想,陆岱为什么要请所有的犯人喝羊汤,他有那么好心?他是去做大善人的?”
“什么?”计木兰睁大眼。
霍天磊摇头:“蠢货,他就是为了给他一个逃走的机会,然后再亲手抓回来,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给他加刑。”
所以,没有他的出卖,计长风一样跑不掉,因为他所做的一切,本来就在陆岱的算计里。
计木兰的心一阵一阵发冷,半天说不出话来,又隔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那……现在他们……他们要把我们弄去哪里?”
“去见荆红妆吧?”霍天磊漫不经心的说,欠欠身体,想舒展一下,脑袋却撞在木箱的盖子上,忍不住低声咒骂。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从木箱的缝隙看出去,外边已经漆黑一片,没有一点灯光,只偶尔看到一颗星星。
两个人不再说话,计木兰连着赶几天的路,在监狱办了手续,接到霍天磊,又一路马不停蹄的出来,早已经累的狠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隐约,听到铁链抽动的声音,计木兰一惊醒来,睁眼就见头顶的盖子掀开,外边已经天亮。
计木兰心里一喜,急忙爬起来,却被赵文将又一把推倒,跟着一只碗塞到她手里。
计木兰一愣,低头见碗里盛着半碗黄澄澄的糊糊。
“喂,我的呢?”颠了一夜,霍天磊早就饿了。
话刚喊出来,下腭已经被他捏住,不由自主的张嘴,半碗冷透的糊糊已经直接灌了下来。
霍天磊想挣扎,可是手抓住赵文将的手腕,却掰都掰不动,直到半碗糊糊都灌进肚子,才一把丢开。
霍天磊几乎背过气去,忍不住骂:“妈的,老子自己会吃。”
赵文将没理他,回头盯着计木兰。
计木兰吓一跳,生怕也来灌自己,忙捧着碗三口两口喝完,居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赵文将把碗夺走,盖子仍然盖上。
霍天磊立刻大喊:“喂,就吃半碗糊糊,你想饿死老子。”
只是凭他怎么喊,赵文将并没有搭理,锁好箱子走了。
车子很快又再启动,居然是日夜不停的赶路。
等再一次天黑的时候,车停了下来,赵文将又开了箱子,一块破布包了霍天磊脑袋,跟着拖出箱子,直接拽下车。
霍天磊知道打不过他,也不反抗,只是喊:“喂,老子憋一整天,要拉屎。”
赵文将停了一下,没有理他。
再嚷,肚子上就重重挨了一拳,霍天磊闷哼一声,只觉得几乎就拉裤子上,缓口气才又说:“老子说真的……”
赵文将还是不理,就拽着蒙了他头的破布,一路拽着走,霍天磊直不起腰,只能拖着手脚的镣铐踉跄的跟着。
听声音,像是进了一间什么屋子,跟着人被按倒,裤子被人扒了下去,接着被按在一只桶上,就在霍天磊要扒下脑袋上裹着的布的时候,双手却被拽起来,铁链响几下,却被挂着锁了起来。
这是……
霍天磊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破口大骂,却没有人理他。
骂一会儿,想着一会儿会有人来,只得老老实实排泄。
再过一会儿,又有人过来,放开他的手,塞了一坨草纸给他。
霍天磊老老实实收拾了,提裤子起来,冷哼:“你们这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还蒙眼睛?”
那人没理,直接又拖着他出去,拐了两回弯,才喊:“赵哥。”
跟着赵文将的声音说:“嗯,怪麻烦的,还是少吃点。”
拖着他的人笑一下,很快又拖着走,被拽到高处,应该是又上了车,跟着身体被提高又扔了下去,然后是木板盖上,铁链锁上的声音。
霍天磊急忙把头上裹的破布拽开,眼前是黑漆漆一片,用手去摸,还是木板钉成的箱子,可是摸到木板的缝隙,却看不到外边的星光。
霍天磊心里不安,试着喊:“计木兰!”
没有人答应。
霍天磊沿着木箱子摸过去,只觉得木箱子还是原来那个木箱子那么大,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