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妆!”听到荆红妆的再次出价,后边的女声忍不住了,呼的一下站起来,大声问,“那是计家老宅,你为什么一定要买?你不是商人吗?你不知道什么叫物有所值?”
这一下,大家才看清楚,后边站起来的,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不到三十的年纪,穿着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裙,及肩的长发在脑后松松的挽着,露出修长的颈子,居然把干练和妩媚集于一体。
荆红妆慢慢转身,仰头看着她,含笑说:“计副总,你既然知道物有所值,那么,为什么一定要买?”
正是这几个月不见踪影的计紫仪。
计紫仪脸色冷沉,一字字的说:“这是我计家的老宅,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当然不能以平常的价钱估算。”
荆红妆“哦”的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都知道计家富的流油,可却不知道富成什么地步,你不说,我还以为老宅里什么地方埋着宝贝呢。”
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
很多人听到她这话,心里就活动很多,奈何手里资金有限,也只是心里动动而已。
计紫仪沉了脸,大声说:“荆红妆,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胡说。”
荆红妆摊手,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计家家产大多数充公,计副总还能拿出六十一万买老宅,很难不让人这么想。”
“我……”计紫仪一下子哑口无言,却立刻转话,“我不过是心疼祖辈、父辈几代人的努力,想要给计家子侄留下点什么而已,你又为什么非要?”
荆红妆冷笑一声,慢慢转回身,才说:“藏污纳垢的地方,当然是用来拆了。”
这样的一片宅子,从置办到修建,不知道计家花了多少心血,你用来拆?
满场的人都听的目瞪口呆。
计紫仪气的一时说不出话。
只是,奔波几个月,她的手里也只有六十多万资金,现在就算赌着一口闷气,也已经拼不起。
上边的拍卖员见她不再说话,立刻问:“红妆地产的荆总出价七十万,还有没有人要价?七十万一次……七十万两次……”
最后这句刚刚出口,就听之前的女人举牌:“八十万。”
是计潮生的声音。
本来以她的身份,不敢太过惹眼,听到计紫仪出价,她已经停住,哪知道听到荆红妆说要拆掉,顿时怒起,立刻加价。
哪知道她声音一落,荆红妆居然没有一点迟疑:“九十万。”
“一百万!”计潮生紧接着。
现在是以十万为单位了?
这钱怎么和白纸似的便宜?
会展厅里一片哗然。
荆红妆微微一笑,再次举牌:“一百一十万。”
“一百二十万。”不等她声音落下去,计潮声立刻又举牌。
荆红妆再举牌:“一百二十一万。”
怎么价钱掉下去了?
众人刚一愕,还没反应,计潮声声音已经喊出来:“一百四十万……”声音一出来,顿时噎了一下。
什么?
刚才荆红妆喊的不是一百三十万?而是一百二十一万?
什么情况?
那她为什么要出一百四十万?
一片价值不到三十万的房子,现在抬到一百四十万……
拍卖员激动的目光放在荆红妆身上。
荆红妆一摊手,把牌子丢回桌子上。
拍卖员立刻说:“这位女士出一百四十万,还有没有人出价?”
场上一片寂静,都被这个价钱惊住。
听着拍卖员喊:“一百四十万一次……一百四十万两次……一百四十万三次!”
随着木锤落下的声音,所有的人透过一口气来。
计紫仪握着拳头,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如果是以前计家的财力,她怎么会让自家老宅落在别人手里?
区区一百四十万而已,她计家有多少个一百四十万?
可是,也庆幸,她虽然没有拿回来,好在也没落在那个女人手里。
荆红妆见尘埃落定,慢慢起身,向着计潮生望去,含笑说:“还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是我没见过世面了,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
是啊,这是什么人物,这么大手笔?
众人注视下,见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大波浪的头发,挡去半张脸,鼻子上又架着一个黑丝边茶色眼镜,露出下边涂了唇膏的红唇。
像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可是又看不到全貌。
被所有的人注视,计潮声的心紧了紧,可毕竟是见惯了风浪的,一只留着长指甲的手托了托眼镜,才微微一笑,报出自己的假名字:“白玉凤。”
你男人叫白金龙,你就叫白玉凤。
荆红妆好笑,“哦”的一声说,“原来是白女士,瞧白女士的打扮,倒不像是内地人。”
计潮声立刻反驳:“荆总弄错了,我是地道的京城人。”说话的时候,特意换了京城口音。
荆红妆评价一下:“原来如此,或者是离开的时间久了,听着有点生疏。”
这女人怎么这么多废话。
计潮生脸色有点难看,不再理她,转向拍卖员问:“请问,什么时候